又简单的和陈生聊了聊接下来的事情,太子这才离去。ww『w. .
马上过年了,陈生这边也闲不住,帖子一封一封的寄出去,该孝敬的长辈,一个都不能少,该打点的关系,也该打点。
陈生之所以能够如鱼得水的在京师混的那么舒坦,很大一部分原因就归结于他起于民间。
明白人生存在社会间最重要的道理,那就是必须会做人。
自己挣钱不算是挣钱,大家一起财才是正路。
不要因为一个衙门小,就少了人家那一份好处,指着微薄俸禄活着的官员,看到自己挣白花花的银子,肯定是要红眼的。
将属于他的那部分分红送上门去,他就会想尽办法给你服务。
甚至户部的官员偷着找陈生好几次,想尽办法帮陈生避税。
陈生是那种人吗?该花的钱一分都不会少。这是理所应当的事情,那么大的商行,放在古代,那就是霸主级别的企业了,那么多人盯着,可不敢瞎胡来。
当然,外面的伺候到了,商行内部的好处也不能少,毕竟大家为商行忙碌了整整一年了。
所以年会就被提上了日程。
寿生商行在京师郊外有靠近运河的地方有个属于自己的别院,平时是作为物资仓储的地方。
等到过年了,便被改造成为年会聚集地。
高大的戏台子,上面扎满了红色的丝绸。高高挂起的红灯楼,一盏盏望不到劲头,夜晚里观瞧,像是一条游走在凡间的火龙。
在别院门口,停靠的马车如同森森的大军。小轿如云,给人遮天蔽日的感觉。
寿生商行这一年来,业绩不错的掌柜全都在被邀请的行列,他们要在年会谈一下这一年的工作经验,一些优秀的员工,还可以表演些节目。
寿生商行总部的员工最擅长的便是唱陈生写下的曲子,尤其是那沁园春,成为被传唱最广泛的曲目。
此外京师出名的戏子全都在邀请的行列,当然银钱是给足了的,目的就是让他们给寿生商行的员工好好的表演节目。
混迹在京师的商人,那个不是消息灵通的人物,寿生商行这边开年会,就算是没有邀请,也都带着礼物自己过来参加。
至于跟陈生有合作的勋贵,官员,文人更是数不胜数。
戏台子上,各种话剧,戏曲,说书先生表演着节目,台下则是吃吃喝喝,好不痛快。
秦昌才大掌柜从外地千里迢迢赶了回来,将一年的工作情况做了总结,并对未来的商行的事业,做了一个宏大的描述。
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听得热血沸腾的。
陈生和朱厚照都是那种大方的人物,手下人那么卖力的工作,自然是不能让他白忙活。
一箱箱黄金直接让力士给推了过来,朱厚照更是很过分的弄来了两个尚未出阁的姑娘给秦昌才做小妾。
秦昌才眼泪婆娑,单膝跪倒,嘴里都是誓死效忠的话。
他一个龟公,能有今天的成就,全都是贵人的提拔,本身就让他有一种士为知己者死的冲动。
如今贵人又不忘记如此重谢于他,这让他如何不感动。
换做以前,被别人如此跪拜,心里肯定不舒服,但是来大明久了,这种事情也就泰然受之了。
在台上讲了些大家继续努力,将商行做大做强,为大明的百姓做更多有意义的事情的话之后,陈生便下了高台。
在场的商人纷纷来道贺,相比朝堂上的官员,陈生对于这些商人,反而喜欢的成分多了一些。
因为商人的目的只是纯粹为了挣钱,他的目的很纯洁也很单一。
不像是那些官僚,他们想要官,想要权,想要钱,想要的东西太多太多,思想也复杂的可怕。
当然,陈生也是可怕人中的一员,在大家举行宴会的间隙,总是有几个说书人,趁着大家的酒兴,在高台上,滔滔不绝的讲一些刑部尚书马文升的种种神迹。
在场的都是聪明人,从商的哪一个不是嗅觉灵敏的存在。根本不需要陈生点透,心里头就都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了。
本来马文升跟他们也无仇无怨,但是跟他们的金主关系不好啊。
情绪一波动,各种马文升的不好就会浮现在他们的脑海。
马文升是断然不懂的做这些的,他这种纯洁的臣子,永远就知道一个人去战斗。而陈生才不会傻傻的靠一个人活着。
他虽然不会去勾结朝臣,展党羽,但是不代表他没有力量。
在这个逐渐追逐利益的时代,他所掌握的力量,比那些弄权的大人们,更要强上几分。
工部尚书韩文,工部左侍郎王鳌两个人正对着一堆极其古怪的图纸啧啧称奇。
王鳌性格温和,与世无争,他喜欢做的事情,是挖掘王守仁这样的人才。
但是韩文不一样,从大明帝国的人事部部长,变为大明帝国的工程部部长,这让他内心多少有些不愉悦。
尽管工程部部长这个工作挣钱很快,但是韩文不是这种贪钱的人,再说了,管工程和管人不是一种感觉啊。
听说陈生和马文升的关系不是很好,老爷子就带着王鳌屁颠屁颠的过来了。
本来这是一场颠覆马文升这个刑部尚书的盛会,结果到了自己手里,却是一沓建造图纸。
平日里行军打仗的大将军陈生,竟然比他们工部的官员更加专业的给自己介绍建造攻城方面的东西。
“这公主府的占地面积是三千亩,建筑面具是六千亩,这边是南北通透的小板房,这儿是三层的小楼,这儿是阁楼,这是阳台,这是承重墙,这个地方是阳台,这是飘窗,公主可以在飘窗上铺个软垫,一边看月亮,一边读书。”
陈生滔滔不绝的给韩文讲了一个多时辰,趁着陈生喝茶的功夫,王鳌推了推韩文,见到他没有任何反应,没有办法,只能自己开腔说道:“如此奢华之物,您修建他做什么?只为一个公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