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好,下次换个其他遗迹您再喊我,我保准去!”风承影道,迅速起身,转头就跑,“舅舅,我想起来自己还有点先生留下的课业没做完,先回斩雪峰啦!舅舅再见!大师兄再见!各位师叔再见!”
“诶~慢点!这孩子,跑那么快仔细崴脚啊!”花放舟对着风承影的背影一阵叨,后者骑上仙鹤眨眼蹿出数里,直到回头再看不到洞仙居,她才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脯,好险。
葬忧是她的本命剑器,是把有器灵的灵剑,器灵的名字叫做纵酒。
至于纵酒……他哪里都好,就是可惜长了嘴。
风承影向后仰躺在仙鹤背上,鹤带着她漫无目的在渡玄山上乱逛,她不期然想起纵酒。
那是个嘴贱到她甘拜下风的崽子,平日里最喜欢看娇娇弱弱的小姑娘,不打架的时候无时无刻不在嫌弃她脾气和身材一样差,说她既不软也不萌,活得跟糙汉没什么区别。
当年的风承影很不服气,动不动就要跟他大吵一架,后来她一气之下把他整只器灵连同葬忧一齐扔进愁云涧的小角落里,恰好那下头有个古仙人墓,墓上的封印让他没法自由出入,她刚好乐得清静,也就没再找他。
到现在都有个小两百年啦。
风承影叹气,说来那次他骂她什么来着?能让她气成那样?
……哦,他说她头发披下来撸眼前,扔地上都让人分不出正反面,换身衣服直接进青楼都不带有人拦。
呸,活该。
风承影低啐,拍了拍鹤的脖子:“回斩雪峰。”
她是绝对、绝对不会去玉源山愁云涧捡他回来的!
风承影握拳,不料这心愿在当夜就被人摔了个稀碎。
“阿影,我和你爹娘商量过了。”大晚上不辞辛苦赶到斩雪峰的花放舟一脸庄重,“我们三个一致认为,愁云涧这趟历练对你来说十分重要,阿影,你已经两年都没怎么动过剑了。”
“舅舅,我不是说下次历练我肯定去吗?只是这次我不想去。”风承影揉着痉挛的面颊心里发苦,花放舟着打断她:“但是阿影,上古遗迹何其难遇,更不要提这么适合你们金丹弟子的,这简直是天赐良机!”
“不不不,绝对不去,舅舅你不要说了,不去就是不去!”风承影坚定无比,花放舟见状,望向屋外叹息:“那好吧……挽歌,我劝不动阿影,你自己来吧!”
“好说,我听闻有些人打死都不去历练?”门外蓦地响起女人温温柔柔却满含杀机的音调,风承影听见这动静当即软了腿:“娘,我们有话好好说!!”
“是吗?”进了屋的花挽歌歪头,冲着风承影温婉一笑,“晚了。”
“哥,关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