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你妈屁的永生!”廖余星忍不住怒啐一口,这任齐从头至脚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残害了人家小姑娘还敢冠冕堂皇的跟她爹要感激?还好意思说那是永生!
“是,对您这种轻轻松松就能飞升的人来说,这自然不是永生。”任齐仰头捂眼,猖狂大笑,手中印诀忽的一变,一张淡红光幕霎时将三人包裹,“今日我势必逃不出去,倒不如拉上我的好师侄陪葬!”
“老廖!”花放舟皱眉,廖余星当即出剑,斩星飞出那光幕稳固如山,待葬忧补上之时,那屏障内的仲兰泽已然收紧了手。
纤细的手指扣紧了仲明的脖颈,尖锐的指甲刺破他的肌肤,暗红的血液顺着她指尖的符文缓缓蜿蜒上臂,仲明满面苦涩的老脸眼见着涨红开来,傀儡无神的双目却恢复了瞬间的神采——
晚了。
风承影沉眸,剑锋一转刺向任齐,后者顺势丢出新的法器格挡她的攻势,一道又一道的光幕终究令葬忧有了瞬间的停滞,他成功将这一剑避开。
待他正洋洋得意的看着众人之时,一只纤细娇小、刻满了符文的手却倏然间穿透了他的胸膛,随之带出的,还有他那颗跃动的心脏。
“你……”任齐大骇,拼着最后一点力气扭转了脑袋,混浊的眼珠正对上她清冷的眼。
仲兰泽。
他做梦都没有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会死在她的手上。
死在他最得意的“作品”手上。
仲兰泽收手,任任齐一滩烂泥一样缓缓坠落在地,她松手扔下那颗鲜血淋漓的肉球,覆盖满符文的躯体却忽然间布满裂隙,一寸寸崩散。
“兰泽,我的女儿——”仲明蹒跚着抱住那具即将碎裂的傀儡,傀儡僵硬而机械的张了张口,她伸手试图回抱他,那指尖却在触到他后背的瞬间散作尘埃。
主位下风承影红着眼眶别开脸,她刚刚看得清清楚楚——
她张口无声喊出的那一句唯有两字。
“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