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叔,瞧您这话说的,”风明朗气定神闲牵了嘴角,“天底下哪有越过长辈,直接提拔我们这些平凡小辈的道理?若您与二叔等人都称得上是天资愚钝、修为低下的话,我们兄弟几人便只好原地自裁以谢罪于天地了。”
“还是得由您上才合适。”
想坑他,不可能,怎么着也得让老爹或者两位叔叔上去顶个千八百年的再说,且他们这代小孩多,那倒霉大锅来回推上几次,指不定就没他的活了!
好家伙,明朗这小子脑瓜转得够快啊!
风御川抖抖面皮,刚甩出去的锅眨眼就被人甩了回来,他不要面子的?
“咳,爹,孩儿觉得明朗所述不无道理,我看这阙主一职,还是传给二哥比较合适。”风御川微笑,顺势又挑出去两根鱼刺,“别的暂且不论,单看术业专攻与仙界声名,那的确是二哥更强一些。”
piu亮弟弟,耍的一手回旋锅。
风御霁面无表情的咂咂嘴,顶着众人视线,长眸冲着风御恒的方向一拐:“老爹,那这么算的话指定还是大哥最好,他可是一品道尊,这般修为,我一介小小破道,拍马不能及!”
怎么就……又推回来了?
风御恒痛苦眯眼,面上的笑意却是半分不减,他抬手虚虚攥拳,假意清了清喉咙:“二弟,不必这般妄自菲薄,你看那辞云阙主人,不也是破道修为?可见这当不当阙主,与修为无关……”
“大哥,人家陵遥上人气运逆天,纵然修为尚浅却是福泽深厚,哪里是我等普通人所能匹及的?莫开玩笑了。”风御霁咧嘴,顺着那话便想将锅继续传递,台上抱着扩声法器等了半天的风修白却忍不了了,他猛一甩袖,大步踏下台去,三两步上前,一把薅了风御恒衣领——
“臭小子,你老子喊你上台你还敢在这跟我磨叽,怎么着,要老子三催四请的你才愿意上来?”风修白骂骂咧咧,手腕微一用力便将这逆子提溜了起来,因着易玄素刀修的缘故,他虽是一名阵修,平日却也没少锻炼体能,若光计较身体素质,在场拼得过他的的修士还真没几个!
“不敢不敢,父亲,孩儿哪敢?您快松手放孩儿下来——”风御恒见自己注定逃脱不了当陀螺的命运了,索性当场弃疗,试图从风修白手下挣扎出来。
甭管好赖,他大小是个道尊,都当了道尊的人,还在自己老娘的生辰宴上被老爹拎小猫似的拎上台,这要传出去了,他恒泽仙尊的面子还往哪搁?
“呸!放手让你小子再跑?不就是接手个听风阙吗?瞧你们哥仨相互推脱的,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要上什么刀山下什么火海——真上刀山下火海也没见你们这么推的!”风修白怒啐,又两步大跨拎着风御恒上了台,他并不在意今日接手听风阙的到底是风御恒风御霁还是风御川,他就想推了这一身破事,从今往后带着媳妇满仙界的晃悠!
“行了,给老子站好!喏,阙主印鉴,家主令牌,拿好了别掉喽!”风修白松手,随意把那代表了听风阙至高权力的两个东西往风御恒怀里一塞,一脚将之踹下了台,“就这样,开宴!”
风御恒抱着东西,落地两步踉跄,满面沧桑,他感觉他今儿出门一定是忘了看黄历。
简直他娘的流年不利!
风御恒欲哭无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