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发法修僵着身子应了声,房顶上的柳韵这才发现他不知何时烧透了耳根。青年磨磨蹭蹭的卸去束发玉冠又换下了大红喜服,继而在柳韵激动的视线中沿着床边小心躺好。
躺下后他抬袖熄了多余的灯火,只留两盏大红的长明喜烛幽幽发光,藏在心尖的那人呼吸就打在耳侧,他却将身子绷成了一条晒干了的咸鱼。
没了?
这就没了?
这他妈就没了??
衣服都脱了然后躺成干咸鱼,就盖着被子纯睡觉?
守着小洞目睹了全程柳韵满面麻木,她从未想过她有生之年还能围观这样一场索然无味的洞房花烛。
“看,我都跟你说了吧,没什么好看的,什么都不会发生。”花挽歌摊手,语调内满满的都是嫌弃,“而且清清的白给程度显然更上了一层楼,洞房花烛竟然连亲都没亲上一口。”
别说了,好扎心,我一点都不想承认这败类玩意是我儿子。
柳韵扶额,正欲开口损自家好大儿两句,一股酸水便猛地涌上了喉咙,她连忙翻身落地,扶着老树呕了半晌,花挽歌被她这架势吓得脑壳一空。
“不是吧韵韵,就算清清再败类……也不至于给你气得呕成这样吧?”花挽歌眨眼,赶忙跑过去替她细细顺了气,柳韵闻言蓦地红了一张俏脸,支支吾吾:“讨厌,才不是被清清气的呢,是……是——哎呀!挽歌你讨厌死了!”
“卧槽。”花挽歌震惊,同样是过来人,她哪能不明白柳韵话外的意思?当即咂着嘴巴摇了头,顺手摸了把柳韵尚不显怀的纤细腰身:“宸华仙尊……亲家他还真是龙精虎猛,老当【裆(划掉)】益壮。”
“他那个当爹的比儿子还没正形,真该让他好好跟清清学学。”柳韵娇嗔,按着小腹噘了朱唇,杏眼流转间又多了些母性的光辉,“话说回来,挽歌,那俩人你准备怎么办?就这么放任不管是不是不太好?”
“那肯定不能放着不管。”花挽歌勾着唇角神神秘秘,凑到柳韵身边压低了嗓音,“左右这两日他们得过来敬茶,到时候咱给人留下多说会话,再往那水里添点东西……喝完了给两人扔回屋里大门一锁,诶嘿,这不就齐活了?”
“添点东西……嘶~”柳韵瞪眼,“下药啊?”
“去!帮孩子们成好事那能叫下药吗?那叫‘助攻’,‘助攻’!”花挽歌嬉皮笑脸,挽着柳韵跑去研究扔什么样的药最合适,毕竟两人一个是二品道尊,一个已然身处道尊之上,寻常药物起不了作用。
星夜悄悄,睡着了的两人却浑然浑然不知道,自家老娘亲们正暗地里盘算着作个大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