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琉音见纳兰明殊这么不识好歹，差点就气得跳起来打人了，被纳兰紫瑶制止住了。

纳兰紫瑶微微侧耳，笑问：“九妹，你听，这是什么声音？”

纳兰明殊蹙眉。

“嘶嘶嘶！”

熟悉的嘶嘶声在这样静寂的空间内格外清晰，纳兰明殊瞪大了眼睛，只见床榻那里游过来几条蛇，吐着猩红的蛇信子，绿油油的眼睛极为瘆人。

蛇……

那样恐惧的记忆如潮水一般覆盖而来，她的六皇姐纳兰允妍，便最喜以蛇来恐吓她，蛇对纳兰明殊来说，是一个噩梦……

“不要……”

纳兰明殊惊恐地后退，清澈双眸里满是恐惧，她猛地转身，推开了纳兰琉音，正准备跑出寝殿，眼角余光忽然被一道寒芒给刺到了。

“啊！”

纳兰明殊捂着脸步步倒退，脸颊上的痛感撕扯着神经，她忍不住到抽了一口凉气。

掌心湿润一片，她的脸被纳兰紫瑶划破了。

纳兰紫瑶倏然伸出手来，捏住了纳兰明殊的下巴，笑得如同恶魔一般：“九妹，你说你，不过是一个废物，这张脸在你脸上，不过是暴殄天物。”

“四皇姐，划花她的脸，这样，你就是北辰第一美人了！”纳兰琉音还在一旁怂恿。

“哼！”

纳兰紫瑶轻哼了一声，死死地捏着纳兰明殊的下巴，毫不犹豫地拿匕首，在纳兰明殊脸上划了一刀又一刀……

“唔唔唔……”

纳兰明殊根本躲不掉，她没有修为，跟纳兰紫瑶，根本就是云泥之别。

再加上腮帮子被掐住了，她想叫都叫不出来，可就算是叫出来了，又有什么用呢，她不过是个人人厌弃的废物公主罢了。

脸颊上传来的痛楚，时刻提醒着纳兰明殊，她的脸毁了……

看见纳兰明殊满脸鲜血、血肉模糊的样子，纳兰紫瑶眼底满是疯狂之色，她像扔垃圾一样，将纳兰明殊扔在地上。

“呃……”

纳兰明殊不过是一个幼女，这么一摔，骨都快要被摔骨折了，她挣扎着要爬起来，突然，纳兰琉音一脚踩在她背上。

纳兰琉音饶有兴趣地道：“都是废物一个，还留着她做什么，四皇姐，不如我们把她的经脉挑断，看看是什么样子？”

“好啊！”纳兰紫瑶笑了。

“不！不要！不要挖我的灵根……”纳兰明殊奋力地挣扎着，可是这一切根本就是徒劳无功，她就像是蚂蚁一样，她们两个人随便一脚，都能把她碾死。

根本不给纳兰明殊挣扎的机会，纳兰紫瑶一刀扎在纳兰明殊的手腕上……

筋脉尽断、丹田破损、容颜被毁……

纳兰明殊倒在血泊之中，无人问津。

她好恨，好恨自己为什么不能修炼……

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就在她感觉生命力渐渐流逝的时候，眼前忽然出现一道华如谪仙的身影，那人踏风而来，与记忆深处的一个人重叠在一起。

她情不自禁地唤了一声：“阿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