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在脚下,佛在心中,心从未改变,只是在『迷』茫。
有时唐玄奘望着天空,不断地再问自己佛是什么。
到底佛渡众生还是众生度佛。
......
太多的问题,大多的『迷』茫,他只能走,不停的走。
不知过了多久,唐玄奘突然扭过头看向琵琶问道:“你去做什么了?”
“给他留了点东西。”琵琶笑着说道。
“唉,你何必去影响他的路呢。
“他不能沉溺于红尘,有太多的人都在等着他。”琵琶认真的说道。
“那是他的路也是他的道,你不该去的。”
“反正我已经做完了。”琵琶突然耍起了无赖。
唐玄奘摇了摇头,把目光再次了转向了前方的路。
宽敞的车厢,齐天躺在柔软的毯子上,望着上方车厢上的图案。
车厢顶部的图案是太阳,十个太阳。
“后羿『射』日。”袖芸笑着说道。
“我知道。”齐天点点头,看向旁边一侧的图案问道:“这个呢?”
袖芸顺着齐天的目光看去,只见一个太阳高高的挂在天上,一个人奋力的追逐着。
“这个我知道是夸父逐日。”红春惊喜的说道。
“那面呢?”齐天看向另一侧问道。
红春疑『惑』看着图画不解的说道:“这笼子里的鸟怎么有三条腿呢?”
“这是三足金乌,就是太阳。”袖芸解释道。
“为什么一个王爷的车厢内会画这么多太阳呢?”齐天皱了皱眉。
袖芸望着四面的图画,突然看向红春问道:“刚才我们在车上时见的是这些图画吗?”
红春想了好一会才说道:“我记得好像是山水画。”
“你确定?”齐天坐了起来,一脸惊诧。
“刚才我们出去时颜『色』还是以绿『色』居多,现在颜『色』大多都是红『色』,肯定不是刚才的画。”袖芸肯定的说道。
山水画以绿『色』居多,而现在上面的图画却以红『色』为主『色』,根本不见一点绿『色』。
她是一个才女,对于绘画的用『色』十分清楚,也十分敏感。
一开始在车厢内由于离别的伤感根本没有注意里面的图画,但是对于颜『色』她却记得十分清楚。
“到底会是谁捣的鬼,又为什么要这样做呢?”齐天皱着眉头喃喃自语道。
“会不会是鬼。”袖芸话一说完,自己就先打了个冷颤,向红春的身旁靠了靠。
齐天笑着说道:“这世界上哪来的鬼呀,即便有鬼,有我这样的坏人在,他也不敢靠近的。至于车厢内图画的变化,应该是一种作画的手段,毕竟这辆马车是王爷的,里面的画肯定不会普普通通的。”
“我听过能够变幻的画,没想到居然真有这样画。”袖芸双眼放出奇异光,小心的靠近图画,想要研究这画到底是怎么做出来。
红春也好奇的凑了过去,两个女子叽叽喳喳的不知道再说些什么。
齐天心里叹了口气,爬出了车厢,身子靠在马车上,看着天空。
太阳。
为什么会画太阳?
他又要提醒我什么呢?
后羿『射』日,九日落地,只剩一个太阳和弓上的一支箭,夸父逐日最终却被晒死还有那三脚金乌到底他想提醒我什么?
齐天皱着眉头不断的思索着。
神高高在上,太阳也高高在上。
难道他想以太阳比作神,来提醒我神不是能反抗的。
他越想越『迷』茫,如果只是提醒他神是不能反抗的,为什么还要有后裔『射』日呢?
齐天抬起头望向太阳,光芒四『射』,刺痛了双眼。
“我明白了。”齐天深吸一口气差点叫了出声来。
这几幅话是连贯的,先是三足金乌,是用来告诉他神也是人,就如同多了一只脚的鸟一样,再怎么厉害都是一只鸟。至于后裔『射』日和夸父逐日肯定是为了告诉他,对待神绝对不能留手,否则只能被神杀死。
如果琵琶能够听到齐天的话,她绝对会气死。
她画的太阳代表的是齐天而不是神,画中三足金乌是想提醒他不要沉『迷』与红尘,否则只会变成笼中之鸟,而天空中的十个太阳九个坠落并不是描述后裔『射』日的情形,追逐太阳的图画自然也不是夸父逐日的神话,她这两幅图画是为了告诉齐天,他必将成为三界中唯一指引着众妖前进的神,未来也会有越来越多妖怪跟随他的脚步前进。
三幅画却有两种不同的解释。
冥冥之中仿佛早已注定。
齐天回头望向唐玄奘离开的方向,自言自语道:“敖烈高僧这就是你说的不见吗,你以为变个模样我就不知道是你了吗。”
他唯一熟悉的和尚就是敖烈,能够如此费心点悟他的和尚,他也只想到了敖烈。
至于那个黑衣女子,他却完全忽略了,只认为是敖烈伪装自己的手段。
“变了。又变了。”车厢内传来袖芸惊喜的声音。
“什么变了?”齐天撩开帘子,询问道。
“车厢内的画又变成山水画了。”袖芸激动说道。
对于绘画,她可是一个高手。对于能够见到会变幻的画,更是激动不已。
一个不懂画的人见着会变幻的画,只会好奇,只有真正的高手才会明白其中蕴含的东西。
而齐天恰恰是一个不懂画的人,对于袖芸的激动,有些莫名其妙。
“这可是会变幻的画。”袖芸激动的手舞足蹈。
齐天点点并没有告诉袖芸那只是刚才的和尚为了提醒自己故意弄得,因为他不想让袖芸白白激动,也更不想让她知道世界有神佛的存在。
前路茫茫,齐天不知道自己和袖芸会发生什么,他现在只想静静的听着袖芸的声音,把这声音刻在脑海中。
黄昏,太阳西斜。
袖芸抱着双腿静静的看着夕阳落下的方向,泪水滑过眼角,打湿了脸上的面纱。
“小姐,你想家了?”红春静静靠在袖芸的身上,小声的问道。
“不想。”袖芸把头扭到一旁,偷偷的擦着眼泪。
红春没有戳穿袖芸的伪装,看着远处正在烤肉齐天问道:“小姐,你不会真喜欢上齐天了吧?”
“不知道。”袖芸摇摇头,想了一会,又补充道:“我只是感觉和他呆在一起很轻松,不必再管什么规矩,想笑就笑,想说什么就说什么。至于喜不喜欢他,我也不知道。”
“小姐,你既然想要轻松为什么还要带着面纱呢?”红春拉了拉脸上碍事的面纱疑『惑』的问道。
“我发过誓,只有我爱的男人才可以见到的我样子。”袖芸郑重的说道。
“小姐你是什么时候发过这样的誓,我怎么不知道呢?”红春抓着头,奇怪的问道。
“刚刚。”袖芸冲着红春俏皮的眨了眨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