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我怕过期”左扬东这般说,闻言的对方哈哈大笑:“左少好兴趣,酒也好,人也好,都喜欢新鲜的”
“但酒这种东西,年份还是因人而异,以前我也喜欢喝新酒”卫毕舒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用力的嗅了一口:“稚嫩年幼,如果掺点一些成熟的料子,就会让它变得与众不同,既有新酒的风情,又有旧酒的韵味”
“好雅兴,还对酒有研究。”听得深意的左扬东额头青筋横起,但与对方浪费时间,正好也和自己的意。
“但是”卫毕舒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轻轻地放在柜台上,一手插进口袋,转过身来,嘴角挂着一滴酒水如同血液:
“最近我觉得单纯的老酒,其实也挺好喝的。”
话音刚落,昏暗的仓库被天花板上的大灯穿透,强烈的光芒在一瞬照得左扬东睁不开眼,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几步。等到眼睛适应了光芒,他才见得站在原地,咧嘴笑着的卫毕舒。
灯光所投射的地方,是方才被隐藏在昏暗的漆黑之中的一个立柜。只是这个柜子其中的两面,分别有一个对称的圆洞,一条四五厘米粗细的铁链从两侧的洞口垂下,看得左扬东后背有些微寒。
“这里呢,放的是刚发现的旧酒,估计比你喜欢的多了那么几年”卫毕舒边说着边打开柜子,“我就只喝了一口,味道还挺好的,你要不要...”
“不感兴趣。”左扬东打断的话语似悬冰川一般,带着摇摇欲坠的彻骨寒冷。
听得左扬东如此坚决的拒绝,也知道对方是怕看到之后怒气上头乱了阵脚。背对着对方的脸笑得扭曲,推开一条缝隙后便停下动作:“既然左少不喜欢别人用过的,我也就不强求了”
他转身离开那位置,走向红酒所在的地方。
目光依旧落在那柜子上的左扬东,看得清缝隙中那可称之为是可爱及漂亮的面容。她眼睛中茫然一片,显然是被下了药,一些意识存在的神采都没有。
“我兄弟已经在路上了,他们带着你喜欢的货色来”
卫毕舒见左扬东的眼睛直直盯着那柜子,无所顾忌的脸上挂着渗人的笑容,“前几天还有个植物人,我很喜欢,不知道左公子有没有兴趣”
“哦,是吗?”左扬东机械的转过脑袋,看着卫毕舒,表情平和,“能让我见见,我也挺喜欢的”
“很可惜,她快要死了”卫毕舒吹着掏过耳朵的小指,笑嘻嘻的:“前几天有个疯子来抢我的货,我就把那姑娘摔下楼去了,最后他还报了警,可惜没抓到我”
“那可真可惜了,胆子可大”左扬东怒极反笑,“那小女孩被带走了?”
“是,不过活不了多久了”卫毕舒头一抬,看着左扬东:
“我已经叫了小弟去做掉她了”
“心真狠”表情平淡的左扬东这般问:“警察看护,特级医院,想做就做?”
“说笑了。左家应当是最清楚的,哪个医院没有我们的人?别说杀个人”卫毕舒同样平淡的说:“只要兄弟们性起...”
“在医院里奸了她都做得到。”
“好好好,这话,霸气,霸气!”
左扬东低下脑袋拍起手,红得发烫的耳朵以及被眼泪抚平酸涩的眼睛都觉得有一股东西在从内而外的敲打着它们。
“听公子您似乎对那小姑娘挺感兴趣的”
卫毕舒斜起脑袋,摸着下巴望着窗外,若有所思:“不然这样吧,等下那群小的把货运来了,你看看哪个合适,咱把她调成植物人,算是开发一个新品种。”
“先请公子试用一次,我也不收你钱了,到时候销路广了,我还可以和公子分分红什么的。只是其他的东西就要仰仗公子来处理了。”感觉得到左扬东的怒意,一种无上的欢愉环绕着卫毕舒的心脏。这种畅快感在不停的累加,膨胀着他的欲望:“公子也不用担心玩腻了怎么办,我们这有一套完整的销售链”
“你看得上的,肯定是国色天香”卫毕舒一本正经的压抑着自己心中的狂喜,“我也没有洁癖,你用完之后直接退给我就行。就算玩坏了,我看不上,下面的兄弟们肯定也不介意的”
“那要是兄弟们介意呢?”左扬东忽然,不是那么愤怒了。清凉得如同秋风的触感环绕他的脖颈,消退着他因火气上头而生的双耳发烫。
“那就卖给印区和大和区,他们少子化,正缺能着床的工具”
沉默。
卫毕舒估计着对方忍耐已经达到了极限,将设置好的指令发给了埋伏在一百米外的某处的五十来个先行埋伏的弟兄们,几分钟后他们就会把这里围得水泄不通。正所谓法不责众,报复也是同理。左家能力再强,也绝没法在夏区内将这五十来人赶尽杀绝,只要它敢动手,剩下的人马就敢拼个鱼死网破,把左纺拉下台来。而到了其他区域,又是左家管不到的地方了。
自己是没有什么好怕的,只要自己在夏区一天,乐平明乐总就会保自己一天的命。即便是进了局子,对卫毕舒而言,也不过是住哪的差别。
反正最后都是大摇大摆的走出去,谁都拦不住。
即便不拿乐总出来说事,就算是左家自身,卫毕舒也还有一张王牌可以用。
“这营销链还挺长的”
左扬东呼了口气,心有些安定,他眯起眼睛,用力的吸了口这浑浊的空气,再睁开眼睛时,已经是从未有过的清明。
“倒是,不过你看不到了。”卫毕舒的手机震了下,他掏着手机,一边说道:“左少啊左少,你又没你爹的势力,也没你哥的能力,他们都不敢管的事,你来管?”
“正因为我做什么都不会连累到他们,所以我才应该来管这事”左扬东笑了。
卫毕舒闻言,愣了下,表情显然比刚才沉了些,但一想到左扬东家人见到左扬东尸体时的反应,不由得又有点高兴。他慢慢的一边打开屏幕查看信息,一边对着缓缓掏出麻醉枪的左扬东问道:
“你说我是该让他们开枪打死你比较好呢,还是用棍子打死你比较好。我该怎么做,能让你走得开心点。”
这小弟发的还挺有意思,一串乱码,心领神会的他已经知道这群废物手下被别人收拾了一顿,此时可能正在水泥地上打滚。
卫毕舒笑笑不说话,将脑袋转过身后。只见得上衣破破烂烂的江桥发型乱得不行,额头上有一道浅浅的血痕。揉着拳头上的淤青他那双被赤红占据的眼白下缓缓张合的嘴,发着极为少见的坚定话语:
“你是该死了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