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天飒实在下不去手,将火把递给拓跋轩。转过身去说:“派两个士兵固定住他,再点燃火药就可以了。”
“山子,你忍着点。”听见拓跋轩温和的,对受伤的士兵说。桑天飒觉得这个自大狂拓跋轩,对士兵还是不错的。
“啊…”一声凄厉的惨叫传来,桑天飒转过身,看着已晕过去的士兵。此刻双腿伤处,已呈炭黑状,缓慢冒着一缕青烟,流血被完全止住,性命是保住了。
拓跋轩站起身来,严肃的看向银甲头领问:“杨越,这是怎么回事?”
“回四殿下,山子只是想上棺椁看看。是否有珍贵物件,可以带回营地。谁知才走近台阶,就从第一级台阶上方。横着弹射出一柄,银光闪闪的宽大刀刃,齐齐将山子的腿斩断。”杨越汗如雨下的跪拜在地,惶恐的回话。
“本王已经下令,全军不得盗晨国老太上王的墓,取那不义之财。这实在是有损,咱们拓国的忠,孝,节,义,仁,德的治国律军之本。本王一向对尔等的,教导和期望都抛之脑后了吗?尔等做为本王从小一起习武陪伴长大的亲卫队,怎可带头不守军令?擅自下墓,造成如此大的非战伤亡?”拓跋轩痛心疾首,严肃的一一扫视着三十一名官兵,官兵都愧疚的低下头。最后看向,唯一剩下的银甲小头领杨越说。
此时的杨越跪拜于地,头也不敢抬的声泪俱下说:“四殿下,眼看太子的陷害,战局的漰败,有国不能归。军中已近断粮,兵器滋重匮乏,军心也有所浮动。我等身为从小陪伴殿下,在王殿武馆长大的亲卫队。自从知道这黑龙山有这座老晨王王陵的存在,大家就决心要下墓取宝,为四殿下分担解忧。”
“这老晨王是不是桑天飒的爷爷?难怪觉得陵墓年代并不久远,还好没盗成。不然让这副身驱主人,的爷爷陵墓被盗,尸身被扰。自己可真成不肖子孙,千古罪人啦。幸好…”桑天飒暗自心中想着。
听了杨越的话,拓跋轩有种家丑外扬般的尴尬,看了眼桑天飒说:“跟着本王让大家受苦了,本王不希望我的王军,变成匪兵,盗墓之流,成为天下百姓唾骂厌弃的王军。你们皆为我拓国,保家卫国有血性的好男儿。本王不想你们,为本王而背负恶名骂名。今我拓跋轩至此步田地,众位皆不离不弃,视本王为兄弟,本王很欣慰!待得咱们走出困境,有本王一口肉吃,就有众兄弟的一口肉吃,因为你们值得!本王已有对策,都随我出墓归营吧。”看着这群跟着自己,出生入死,设身处地的为自己着想。甘为自己冒大险,不惜牺牲宝贵生命的亲兵。拓跋轩放下皇子的尊贵身段,发自内心的感谢。
让这些流血流汗不流泪的铁血男儿,眼眶泛起泪光。
一句:因为你们值得!让桑天飒听了有点鼻子发酸。一路上看着这些士兵的流血牺牲,恐惧折磨,皆不退缩的勇往直前。都是对他们的四殿下拓跋轩,有情有义的表现。这群亲兵和拓跋轩之间超越主朴和上下属的情感,让桑天飒感动到了。
但他们拓国官兵,怎么跑我晨国来盗墓?两国很近吗?这可真让桑天飒想不通。
拓跋轩脱下外袍,将山子放在上面,让四个亲兵抓起四角抬起,走向门外走。
将近门口时,拓跋轩一个眼神看向杨越,示意着:去后面帮姑娘一把。
一向高冷不近女色的四殿下,这次居然懂得,留意关心起女人了。而且这女人还是咱们的救命恩人,杨越心领神会,乐颠颠的跑向后面。
帮桑天飒将披风上,那几十斤的火药束起打包好,系在力大无穷的雕儿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