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儿,这件事你可有做好保密?”
番汗汗王刚起床,便被颜承昊闯入金顶王帐。吓得王床上的姬妾,都尖叫起来。当清场干净后,只剩父子俩,听完颜承昊的话,看着眼前被一劈为二的银锭。他一个激灵,立刻眼神消散初醒的惺忪,急的立刻站起身子。眼神犀利的看向颜承昊,焦急的问道。
“父汗,所有知情者我都已控制起来,你暂且不用过于担心。现在的问题是,要尽早查出,到底是什么人造的假银锭?是不是咱们王帐内的人?他的目的只是为了钱,还是意图颠覆我番汗部落?我们需要首先从哪里下手查起?”
看着父汗,如同自己刚知道银锭造假事件时,一样的震惊,不安,慌乱.....有些于心不忍。出言安抚,也提出自己的疑问。必竟自己长年不待在番汗王帐,对番汗的朝局是否有变化。人员的职位变动及发生的一些相关大事件,自己是一无所知。这些只有父王最为清楚,或许也唯有他能分析得透彻。
“昊儿,如果是怀疑,那么做这件事的人会有很多。必竟一个部落的财富,一般人是抗拒不了这种诱惑的。我们不能仅凭自己的臆断,来判定是何人所为。但是首先有个人,你先抓起来拷问一番。他就是管理银帐的老郑头,他是否涉假银锭案,由你去查清楚。还有司银坊,他们在铸造银锭时,是否就是他们造的假?但照理说,不应该是司银坊,如果一旦暴露。他们将会成为第一个被怀疑的对象,司银坊的管事应该不致如此愚蠢。但该查的还得查,你还需要不露痕迹的查,万不可大张旗鼓的查。”
老可汗必竟执掌番汗部落多年,立刻给出颜承昊一个明确的行动思路。
“好的。父汗,昊儿这就去办。”
颜承昊低头告退时,无意间看到父汗的手在微微颤抖。表面镇静的父汗,显然也对假银锭事件,心中产生不可掌控的恐惧。假银锭案如不快速,悄无声息处理完。只怕番汗部落一旦产生民间哗变,颜家祖上几辈留下的基业。以及现如今民政打理的井井有条,民风纯朴,子民们安居乐业的现状,会被假银锭案彻底毁灭。
转身走向金顶大帐门帘处,颜承昊身体僵硬的站在门口,对身后的番汗可汗,语气不自然的说道:“父汗,你放心,我决不会让番汗乱起来。我们有贵人相助,你无须过份担忧。”
一直以来,父汗的亲情缺失,让颜承昊心中耿耿于怀。但此刻面对,整个番汗乃至父汗存亡的重要时刻。颜承昊才发现,自己心中一直有父汗,他是自己的精神支柱,没有父汗,自己哪来的家?哪来归属感。他的安慰,自带尴尬生硬。因为他自成年以来,就一心离开讨厌的父汗。父子间的谈话,从不曾有过和颜悦色。有的要么是平淡无波,要么狂风暴雨。
“昊儿,你做调查时,一定要注意安全,父汗希望你能好好的接手汗王之位。”
可汗此刻再也不端着可汗和父亲的架子,担心儿子就要说出来。因为假银锭事件,必定是牵扯巨大,危险重重。甚至丢失性命,尽管老可汗不想往这上面想,但事实就摆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