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飒嗅着浓浓的血腥味,听到颜承昊的解释,便也释然。必竟草原部落,放牧为生,日常宰杀牛羊的确是比较常见的事。
当几人越来越接近老郑头的蒙古包时,血腥味越加浓烈。颜承昊立刻有些不好的警觉,加快脚步冲进老郑头的蒙古包。
“老郑头.....”
蒙古包内传出颜承昊,撕心裂肺的痛呼。
大家赶紧进入帐中:看见颜承昊已抱着浑身鲜血的老郑头,老郑头的鲜血从胸部伤口向外涌出。脖颈处也被人用极锋利的弯刀划开,皮肉向两边翻开,鲜血不停向外溢出,那伤口触目惊心。抱着他的颜承昊,一身白衣,前身处瞬间染成大片鲜红。
芍药立刻抬起老郑头的手腕把脉,大家看着芍药一脸失望的神色,便知道老郑头已无力回天。
“那边木桌下,还有一个人。”
天飒听到默言的话,立刻起身走向木桌。木桌下有一名头包白布巾的老妇人,面朝下,背后心脏处,一个血窟窿。向后面的衣服渗着鲜血,衣服的血迹,及地面的血液,随着向外涌出的鲜血,不停的在扩大。
天飒伸手摸向老妇人的颈动脉处,发现已然没了脉博。
“他们的鲜血尚且流动,体温与常人几乎无异,桌上的酥油茶还升腾着水汽。桌上的牛肉馅饼还是温热的,我推测有人就在一两分钟前杀人。那时我们已经可以看到蒙古包前的情况,不知凶手是从何处逃走?”
天飒一向心细如微,立刻有了自己的结论。她走向背面的帐篷处,帐脚处,有两只血手印。杀人凶手应该是杀人后,从蒙古包背面,掀起帐脚逃走。
“王阿婆,王阿婆没事吧?”颜承昊哑着嗓子喊道,他放下老郑头,走向帐后木桌地面的王阿婆。
颜承昊翻过王阿婆,看着满脸浸染上鲜血的王阿婆。一向爱干净的颜承昊,将王阿婆拥入怀中。
嘴中不停的重复着:“是我错,是我错...天飒提醒过有血腥味,是我错...啊...如果我当时就冲进来,可能你们就不会死。都是我错,我不该在此敏感时刻来你的蒙古包...王阿婆,老郑头,对不起,对不起......”
颜承昊一度情绪失控,声嘶力竭,痛苦的呐喊。如同死去亲人一般,悲痛欲绝。他抱着王阿婆眼泪顺着脸颊,不停滴落在王阿婆的头发上。
帐外也有许多牧民,听到颜承昊悲痛欲绝的呐喊,赶到帐门口。看着帐内惨死的老郑头和王阿婆,这些牧民们立刻走进帐内。
“是世子,小时候经常来老郑头蒙古包的世子。”
“真惨,这会是谁干的?可怜的老郑头,王阿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