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受不了了，”刑事技术人员见季南阳好像受不了了，笑到，然后随手递了个袋子给季南阳。

整个房间的血腥味本就重，然而技术人员手上的味却更重，白色干净的手套都让季南阳避如蛇蝎，实在不行了，真吐了，吐在袋子里的，要是真吐在现场，恐怕还得得个破坏现场罪，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还缺乏历练呀，”这样的场面早就不知道见过多少了，脸上一点也看不出不适来，笑了下，然后摆摆手，去做其他的取证了。

“发生什么了！”季南阳反问问询自己的警察。

“就是你看到的那样呗！”递给季南阳一张照片，“认识死者嘛，跟死者什么关系？”把季南阳拉到稍微干净一点的位置，开始了询问。

“女户主委托我给她办理离婚！”温杏上翘的媚角再也翘不出妩媚的风情，半张脸满是瓷盘的碎渣插的口子，卷发因为血凝成了一团，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恐怖片里的索命鬼，但这不是电影呀，是活生生的人啊，两天前还在自己面前嚣张跋扈的人就这样死了？

说实话，季南阳是真的挺讨厌温杏这个人的，仗着自己有点颜值就不可一世了，脾气差，三观还不一正，但是看到一个人就此长眠，再多的不满好像都化为了乌有。

确定了季南阳的身份以及的确跟案子没关系，警察领着季南阳往外走，门外等着的助理等人见到季南阳一副没了神志的样子还有点害怕，忙扶住季南阳，找了个空气新鲜点的地方坐下。

想到刚才警察的没什么大问题，应该是被吓到了，猜测是什么样的情况才能让一直很稳重的季南阳这副模样。

季南阳只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血腥场面，缓和了一会以后很快就恢复了，回了事务所。

“怎么了？”易俊刚挂了电话就看到季南阳三人回来了，忙问道。

易俊因为刚处理了自己那个奇葩亲戚的事，心情很好，满脸轻松，但是季南阳脸上的表情就完全相反了，严肃，“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