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针拔下,患者已经全身发紫,翻着白眼,倒在地上昏了过去。
见状,苏卿墨闪电般的出手,拿起大夫的银针,快速的重新扎回患者身上,不过穴位和大夫的截然不同。
男子看上去是被毒蛇咬伤,其实不是,手臂上牙印,也不是蛇的牙印,而是患者自己的牙印。
患者一进门,故意佝偻着身子,让人看不清他的脸,把脉时,特意伸出有牙印的手臂。
他以为他做的天衣无缝,实则,忘记了擦干净嘴角的血渍。
“姑娘,你在草菅人命!”大夫怒不可遏的怒瞪着苏卿墨。
回春堂里干活的人,看这边出事,纷纷跑过来围住苏卿墨。
“你这人怎么这样?”
“就是,跟我们去衙门。”
就在众人讨伐苏卿墨鲁莽的行为时,何掌柜从内院急忙跑过来。
“发生何事?如此的吵闹?”
“掌柜的,这位姑娘在回春堂闹事,阻碍李大夫救治病人。口出狂言说李大夫诊错脉。”跟在李大夫身边的药童,看见何掌柜出现,出言告状。
何掌柜顺着药童的手指,看见苏卿墨。
立马恭敬道,“原来是姑娘,老夫管教不严,还望姑娘见谅。”
苏卿墨的医术,何掌柜的是亲眼目睹过的。
医者仁心,遇见医术高过自己的,不管年龄大小,虚心者,多半以晚辈自居。
“掌柜的严重了,我也没被冒犯到,只是,这个患者,怕不是好人。”
苏卿墨说话明了,里间的人,面面相觑。
“不知姑娘,此话何意?”
李大夫不解,困惑的看向苏卿墨。
同样,何掌柜的也一脸愿闻其详的神情。
“不知道,李大夫为男子诊脉,从哪里看出他是身中蛇毒呢?”苏卿墨不答反问。
闻言,李大夫指着男子到,“脉缓,唇紫,手臂上有牙印,这明显就是被蛇咬的症状。”
听完李大夫的话,何掌柜上前探脉,面色凝重,“姑娘,春生所言不虚,此人确实乃中毒。”
闻言,苏卿墨摇了摇头,满脸的失望。
“毒,分很多种。植物的根茎,叶片,动物的牙齿,唾液,种种……而~此人中毒不假,不过不是中蛇毒,而是中了尸毒。”
苏卿墨此话一出,何掌柜的脸色骤变。
“姑娘,此话当真?”
“绝无虚言!脉缓,为中毒,有牙印并不代表是被蛇咬……”
苏卿墨边解释边说道,“掌柜的不信,可以看看男子的牙龈是否泛黑,口腔中是否有腥臭的血腥味。”
按照苏卿墨的话,何掌柜捏住男子的下颚,看见的确实与苏卿墨说的一样。
“掌柜的,你在把他手臂上的牙印,放在他口中,看是不是吻合的。”
“医者看诊,讲究着望闻问切,可你们忽略了一点……”
苏卿墨面无表情的说着,“麻烦掌柜的看看男子另一只藏在袖子里的手。”
“是不是,甲黑,手背上伴随着紫斑,指间粘稠有异味?甲缝里有异物?”
何掌柜的依言,一一看过,羞愧难当,“姑娘,确实如此。”
苏卿墨看了一眼昏迷的男子,继续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此人不是义庄的守庄人,就是个盗墓贼。”
一语惊起千层浪!
苏卿墨的话落下,回春堂,一片哗然。
“不会吧?这人我们都认识,他是狗尾巴胡同的马三,常年靠捕蛇为生。怎么会是盗墓贼?”
李大夫第一个跳出来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