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卿墨回头瞟了男子一眼,没拒绝。
这边,危机感解除,秦夫人颤抖着腿,软趴趴的跌坐在地上。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秦慕淮这边平静的吩咐衙役送自家老娘回府。
一转头,感觉自己后脑勺冒冷气!
自家老娘在玲珑阁闹事,无疑是在老虎屁股上拔毛。
不行,他得想办法将自己老娘送回京城。不然,他的好日子就快到头了。
知府衙门出手,玲珑阁里里外外被清场。
“好了!都是一场误会,大家都散了吧!”衙役在外赶人。
玲珑阁内,趋炎附势的伙计在看到戴面具的骆归留后,吓得躲到了柜台墙角。
他没见过老板,却知道,玲珑阁的老板是一个爱穿红衣,面戴狐狸面具的男子。
骆归留扫了一眼蹲在墙角瑟瑟发抖的伙计,“你可以滚了。”
瑟瑟发抖的伙计不敢反驳,抖着腿连滚带爬的出了玲珑阁。
空荡荡的玲珑阁里,苏卿墨拿开骆归留放在她腰间的手,捡起地上的包袱,大步要离开。
“等等!”骆归留唤住她。
苏卿墨像没听见一样。
无奈,骆归留伸手抓住苏卿墨的手腕。
“你进玲珑阁要买什么?”
知道玲珑阁是男子的,苏卿墨想买东西的心,瞬间不想买了。
不能说话,苏卿墨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用力的挣脱开男子的手,背着包袱,踏入茫茫大雪中。
全程好奇的秦慕淮,看看骆归留,又看看苏卿墨离去的背影,一步一步的挪向骆归留。
“归留,你得罪那个姑娘了?”
离开玲珑阁,苏卿墨进入悦来客栈拿了她昨天买的油纸伞和瓦罐,面无表情的走到城门口。
银针没买成,惹了个恶魔,坐在回家的马车上,苏卿墨摸了摸脖子。回家该怎么给家里交代脖子的事?
玲珑阁,三楼雅间。
骆归留低头看着自己的右手,神情暗淡,若有所思。
“骆归留,我和你说话呢。那个拿匕首划破我娘脖子的姑娘你是不是认识?”
“她该不会就是扇你巴掌的那个人吧?”
秦慕淮斜躺在雅间的软榻上,撑着脑袋,吃着橘子,随口说着。
骆归留不答话,一直盯着自己的右手发呆。
活了二十三年,头一次因为一次心跳,让他手足无措,脑子失去了思考。
“哎~归留,我和你说话呢,你聋了?”
见好友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秦慕淮坐起身,拿着橘子边吃边走到骆归留面前,用力的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在想什么呢?你的手有什么好看的。”
坐在骆归留对面,秦慕淮放下橘子,学着骆归留盯着他的手看。
翻来覆去的看了半天,秦慕淮没看出半点名堂,“骆归留,你受伤了?还是中毒了?盯着你的手,看了半个时辰了。能看出花来,还是怎么?”
与骆归留认识二十年,秦慕淮这还是第一次见骆归留丢了魂似的,对他的话无动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