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这人是后者!
盗墓贼落地后,一把匕首从他袖子里滑出。
苏卿墨上前,一眼便看出匕首上抹了剧毒。
布局的人,好歹毒的心思。
屋外的三人面面相觑,林清珏幽兰绝世的眼眸,似冬雪落入寒潭。
骆归留冷冽的眸子眯起,周身气势宛如阎王降世,决绝,冷酷,寒风中带着凛冽的杀气。
“女人,这人交给我和林清珏,你先去救人。”骆归留不似往常的庸散。
苏卿墨点点头,冷眼看了地上的盗墓贼一眼,转身进入大厅。
“脉缓,气浮,生命体征,开始下降,此人,银针入穴,天阙,少阳……”
大厅里,苏卿墨依病人的轻重缓急,吩咐何纪下针。
何纪闻言,不敢怠慢,迅速跟上苏卿墨的口述开始为患者施针。
见有人为其治疗,患者们,求生欲爆棚,争先恐后的。
“大夫,先救我……”
“救我……”
“大家不要急,我是回春堂的的大夫,这位是我的老师,她身怀有孕,各位要想活命,不要挤,老师医术精湛,各位定能痊愈。”何纪大声的说着,训斥着患者。
“各位身上的顽疾,阳城知府说会救大家,老师就一定会治好大家,现在,大家不要吵,老师需要给各位把脉,对症下药。”
苏卿墨进入工作状态,两耳不闻窗外事,遇见何纪无法下针的患者,她会亲自给他做示范。
一个时辰下来,苏卿墨将所以的患者诊治了一遍。
有些症状轻的,银针下去,状态恢复了过来。
拔掉银针后,症状严重的,直接昏迷了过去。
苏卿墨唤周水生将这些人按轻重缓急,安排在前院的房间里。
顾秦氏烧好热水,帮女患者擦拭着身体,男患者交给周大福,何纪按苏卿墨给的药方亲自熬药。
忙活了一晚上,病人全部安置妥当后,苏卿墨在厨房简单的洗漱好后,来到后院。
房间没人,被子里冰冰凉凉的,苏卿墨打了个哈欠,脱衣倒在床上睡去。
同时,一间隐秘的大牢里,混迹在苦主中的盗墓贼,正遭受着非人的待遇。
阴暗潮湿的地面,墙上挂满形形色色的刑具。
一个看不出人样的人,绑在木桩上,眼睛蒙着黑布,头顶吊着装满水的木桶。
木桶底部有一个小孔,水一滴滴的落在盗墓贼的头顶上。
牢房里点燃着火盆,盆里的烙铁少的通红。
林清珏一身藏青色的长衫棉袄,坐在牢房里的凳子上,手里抱着黑乎乎的小东西。
时间在流转,林清珏一言不发。
骆归留坐靠在椅子上,修长的手指,在桌子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神情庸散。
被绑在木架上的盗墓贼,身体上和精神上,遭受着极端的折磨。骆归留每敲一下手指,他的身体忍不住跟着颤抖一下。
湿漉漉的衣服贴在身上,头顶上的水滴,折磨着他的身体,敲击桌面的声音,摧毁着他的内心。
“我说,我都说。”
盗墓贼低下了他高傲的头颅,祈求的哭喊着。
这种折磨太痛苦了!
林清珏抚摸着小东西的毛,嘴角勾起邪魅性感的幅度,眼神里是人看不懂的漩涡。
起身,走到盗墓贼的面前,忽然嗤之以鼻的一笑。
“机会给过你,你自己没有好好把握,现在我们似乎又不想知道了。”
“大人,我说,我什么都说,都是裴二牛,都是他指使我们干的,他说做什么都没有倒卖古董赚钱。那些有钱人家的陪葬品,都是他吩咐我们挖的。”一听,林清珏的话,盗墓贼急了,立马供出了幕后主使。
“哦……”林清珏好听的声音拖得很长。
听在盗墓贼耳中,就是不行他的话。
急忙又说道,“大人,我说的句句属实,事情被官府发现后,我身染尸毒,他又让我进到牢房,将知情的人全部杀死,我还没来得及动手,就被丢在了乱坟岗。”
“大人,我说的都是真的,你一定要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