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归留拿起苏卿墨身前的宣纸。
勾魂摄魄的眼眸,是他自己都不易察觉的溺宠。
“墨儿是要画屋外掉落的树枝吗?”骆归留性感的红唇,吐出的声线犹如叮咚的泉水,语调庸散的好似闲庭漫步。
没有对待别人时的冰冷,温柔的如满天的星空落在碧波无垠天边,仿佛世间在他的周围隔开了另外一个空间。只有,他的声音在流淌!
“才不是呢!”苏卿墨咆哮的一把抢过骆归留手里的宣纸,小脸鼓鼓的。
“那墨儿要画什么?不是落下枯枝,难不成是……”
“什么也不是。”苏卿墨快速的打断骆归留的话,捏着揉成一团的宣纸,快速的冲到厨房。
顾秦氏哭红着眼在做饭,见急色匆匆的苏卿墨,忙擦干眼泪。
苏卿墨冲进厨房将手里的纸团扔进灶堂里。
干燥的宣纸遇火,不到三秒便化作灰烬。
“墨儿,你烧什么呢?”顾秦氏沙哑的声音问道。
“没什么。舅母我有事,一会聊。”
苏卿墨才不会告诉顾秦氏,她烧得是自己画的鬼画符。
再回到房间,骆归留坐到桌子前,看苏卿墨画过,骆归留按照记忆画出了个大概。
待苏卿墨走到桌边,惊得下巴都差点掉在地上。
一个林清珏碾压她还不够,再来一个骆归留。
苏卿墨瞬间感觉自己是幼稚园的小朋友进到大学的课堂,被碾压的体无完肤。
不……
正确的说是,她连幼稚园的小朋友都不如。
骆归留听到脚步声停笔,抬头,侧目的问道,“墨儿,我画的如何?是你要画的东西吗?”
桌上的画,骆归留画出了现代席梦思床的精髓。
一张纸精美的图纸,比苏卿墨画得还要细腻。
骆归留还问苏卿墨,他画的如何?
这还用问吗?
苏卿墨直接赏了骆归留一记白眼,“哼!”
太气人了!成了文盲也就算了,不会写字她就不说了,画个图纸,晕染了一堆的宣纸,成了鬼画符。
苏卿墨穿越的成就感没有了!
好想学冬至蹲在墙角画圈圈。
都怪秦慕淮和冬至,都把笨蛋传染给了她。
拿着骆归留画好的图纸,苏卿墨嘴角拼命的抽动。
“墨儿,你觉得如何?”
能如何?自然是好得不能再好了。
“我提供图纸,你负责生产和销售,赚的银子,四六分,我六,你四。”
“为何?”骆归留问。
“因为我提供了技术,你模仿我,你要补偿我的精神损失费。不行就,你三,我七。”
苏卿墨气鼓鼓的,存心想给骆归留添堵,谁让他在画技上碾压自己。
骆归留从未见过如此可爱,又蛮不讲理的苏卿墨。
遇见她,她总是掘强的厉害,冷冷的,胆大包天,哪怕是他要掐死她,她也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惹毛了自己,桃之夭夭。
苏卿墨古灵精怪,痞子的模样,骆归留的心被狠狠的撞了一下。
眼眸里溺宠的味道浓的让人看不清远方,“这样我不亏死了?你抢了我的银针,还没给钱,三七分,墨儿是不是有点不讲情面了?”
“讲什么情面?你说银针的银子不用我还的,你说话不算话。想要银子,二八分,我八,你二,等我有了银子再还你。”
苏卿墨理直气壮,雄赳赳气昂昂的说着。完了还不忘给骆归留一个你占大便宜的表情。
骆归留被逗得忍俊不禁,眼里的笑意,甜到了心坎。
如此有趣的女人,他岂有理由放手呢?
低眸看向苏卿墨微微隆起的腹部,骆归留逗趣道,“女人,你这样,不怕肚子里的孩子有样学样,成奸商吗?”
“无奸不商,你不就是商人?我的宝宝能成奸商,证明他们智商高,会赚银子,总比是笨蛋强。”
“万一他们入仕当官,成了笨蛋没有人给他们收拾烂摊子,哪天被百姓的吐沫星子淹死,我去哪里找人说理?”
“所以啊!还是当奸商好,我还有一点压箱底的技术,定能确保他们衣食无忧。”
想起秦慕淮苏卿墨就恼火,大声的吐槽。
越听,骆归留嘴角的笑意越大,“我骆归留的孩子怎么可能是笨蛋。远离笨蛋体,我的家底够他们挥霍几辈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