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儿……”骆归留担忧的开口。
苏卿墨抬起吃饭的小脸,嘴唇全无血色。
“停……”骆归留大惊,刚开口,苏卿墨伸手捂住他面具下的嘴,看向一旁的何初心,“我没事,昨天动了胎气,等到了下一个城镇,你去给我买些安胎药,初心帮忙熬,千万不能让舅母知道。”
这也是苏卿墨为什么没有和顾秦氏一辆马车的原因。
被原身怨气支配,她会发狂,怒气被苏卿墨硬生生的压住,肚子里的孩子们感到不适,动了胎气。
“你不舒服怎么不早说?”骆归留气结,语气冰冷中透着心疼。
“没什么大碍,小时候亲眼目睹爹爹被砍头,挂在城楼上暴尸,心里怨气有些大,受了陈王氏的刺激。”苏卿墨解释着,轻描淡写。
骆归留才不会信苏卿墨的鬼话,“需要什么药,我去买。”
“我真……”
“你看看你,面无血色,说话有气无力,还说没事,药方拿来,我去买。”骆归留固执,声音很冷,眼神更冷,语气中带着不容拒绝的坚持。
苏卿墨没辙,口述药方。骆归留记住后,下了马车策马往回抓药。
临走前,交代何初心照顾好苏卿墨。
早饭是点心,苏卿墨喝了点热水,躺在马车内的软榻上,浅浅的睡去。
大雪天,路难行,骆归留安排的马车不仅舒服还特别暖和。走到管道上,一点都不显得颠簸。
中午休息时,苏卿墨还在睡,顾秦氏担忧的问一旁的何初心,“何姑娘,墨儿可是有事?骆公子怎么半道下车了?”
“顾夫人,老师没事,有孕的人都贪睡,我们公子半道下车,是有些东西落下,马上就能回来。”何初心不敢说实话,手心冒汗。
听完何初心的解释,顾秦氏有些不太相信,想想自己怀顾时年时,头几个月也是特别的贪睡,“何姑娘也是大夫,墨儿就麻烦你多照顾了。”
“顾夫人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老师。”
众人在延路的客栈吃了一些东西,又开始上路,临近傍晚,骆归留才回来,手里拎着个大包袱。
刚好马车在预订的地方停车,苏卿墨还没有醒,骆归留担心不已,又不敢让顾秦氏看出来,吩咐何初心去熬药,他用披风裹住苏卿墨抱进客栈。
顾秦氏起了疑心,跟着骆归留,这时苏卿墨刚好醒来。
在客栈的房间和顾秦氏一起吃了个晚餐。
“墨儿,你没事吧?”顾秦氏看着苏卿墨一天内瘦了一圈的脸,担心的问道。
“我没事,就是有些贪睡,马车内又暖和,所以不想起。舅母坐马车还习惯吗?累不累?”苏卿墨转移话题,关心的问道。
“不累,马车里暖和的很,有你婶子陪着舅母很习惯。”
“习惯就好!婶子身体还需要调养,往后我让初心每日给她熬药,到了京城婶子的病就能完全康复了。”
“你婶子的身体,多亏了我的墨儿。”顾秦氏欣慰的说着。
“都是一家人,婶子信任我,我一定将她治好。”
与顾秦氏吃完晚饭又说了一会话,苏卿墨舒舒服服的泡了个热水澡。
刚躺进被窝,何初心在外敲门,“老师……”
“进来吧!门没关。”
何初心进来,苏卿墨躺在床上看医书,古代的文字晦涩难懂,慢慢的看,还是能看懂一些。
原主外公留下的医术,多为手抄本,是他一生治病救人的心得。
苏卿墨不得不感叹,古人的智慧,中医的博大精深。
“老师,药熬好了,趁热喝不会苦。”
何初心跟着苏卿墨学医有几天了,资质还不错,脑袋灵活,手脚勤快。
“好,放在那,我一会喝。”苏卿墨从书的海洋中抬起头,“初心跟着我学医,感觉如何?”
“老师的医术精湛,能跟在老师是初心的福气,初心还想学更多的医书,请老师收我为徒。”
话落,何初心作势要跪下,被苏卿墨阻止,“收你为徒不是不可,只是我这人比较严厉,最是讨厌别人半途而废。”
“初心绝不会半途而废,求老师收我为徒。”话落,何初心重重的跪在地上,态度诚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