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跪了下来，一时间，江九月的这辆马车便显得尤为突兀。

但也没有人太在意她们，瑞王爷凯旋而归，人们都忙着欢呼歌颂，不停地有百姓将酒碗递到将士面前。

却从未见有人接。

百姓到也习以为常，只道是军规森严。江九月却发现，这浩浩荡荡的队伍，哪里能看到凯旋的喜气，就连走在前面的先锋官都是一脸阴霾。

可瑞王爷打了胜仗是事实，这个事情这一路上她已经确认了多次的。各地驿站都在传报着这件大喜事，喜报贴得满大街都是。

喜不像喜，必事出有因。

她再往那车撵处看，目光便带了更多的探究。偏也巧了，车撵经过时，有阵疾风吹过，掀了车窗的帘子。

帘子里有一张戴着面具的脸，自鼻翼上开始一直到额头，全部被面具罩着。也许是感觉到江九月的目光，那个男子把头转了过来，看见江九月后，他的目光不自然的收缩了一下。立马转过头去“是她，她到京城来了！”

江九月下意识地就在马车上站了起来，直盯盯地瞅着对面的车帘子被风吹起又合上，再吹起，再合上。忍不住眉头一皱，心里充满了疑惑“他是谁？怎么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可是以前应该没有见过才对，那这熟悉感又是从何而来？”

“那个人就是瑞王爷么？”江九月问着身边的柳灵。柳灵是以前江九月南下做生意时在一家青楼里救下的，她们家以前被奸人所害……她被人卖到清楼，成了一风尘女子……被江九月所救之后成了她的贴身丫鬟。

“小姐是说坐在车撵里的人？”柳灵也望了望，“既然是迎瑞王爷回京，那肯定就是了。”

江九月心头升起思虑，就站在马车上望着，总觉得在那车帘子几动之间，里面的人似乎也往她这边看了一眼，却并未见目光停留。

江九月纠结了一会也不多想，进了车厢后，待大军进了城，紧随其后也进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