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文会辩论……
云黛早知谢祎一定会再揪着这件事情诘难自己,她还没来得及反应,李乐早就忍不住了:“说的什么屁话?!你又凭什么说云将军是国贼了?你说云非墨不立足实际,可云兄弟至少还把自己所见所闻写下来了,比你这样空口白话就污人清白的强得多!”
堂堂晋王下场,谢祎当然不可能反唇相讥,只是恭敬而自矜的行了一礼:“晋王殿下教训的是。”那意思分明就是表面恭敬,内里只觉得晋王下场辩论根本就是以势压人,自己犯不着跟他一般见识。
这意思李乐岂能不知?看着谢祎这副模样李乐就气不打一处来,还想说什么却被云黛拉住:“谢公子一直说云某立论不正,采例不实,极言云氏为大夏国贼,想来谢公子定有云某未知的‘事实’咯?”
谢祎哼了一声:“我不过是据理推断而已,云氏坐拥雄兵,与天家结姻亲,不知谦退,说是国贼难道冤枉了他?”
“好一个据理推断!”云黛冷笑,心中暗道来的好,“原来谢公子说话都不需要任何证据,只要‘据理’推断就可以了!而且这推断真的经得起推敲么?谢公子的论据不过就是云家重兵在握,身居高位,有造反的能力就诬人造反,那按照这个算法,那谢公子早晚皆有一死,现在谢公子是不是已经算是一个死人呢?”
要换了几天前,谢祎这套胡搅蛮缠的说法云黛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可是现在她用起李禅教她的“归谬”之法,对于谢祎已是再轻松不过。
“你休要作名家之辩,混为一谈!”谢祎一时没想到云黛几天不见居然轻轻松松就化解了自己的招式,当下大声道,“云氏扣留夏税,私募兵马,不遵诏令皆有实证,已是反相毕露,我据此推断有何不可?”
“哦?谢公子可真的看过我的永昌奇案么?云大都督有感于旱灾疫病,开仓放赈,减免税赋,收流民,编厢军,保境安民,为国不及谋身,到了你这里都变成了反相毕露?”云黛听他不停的诋毁父亲,气得不行,言语间也是愈发的不客气,“如此从心所欲、颠倒黑白,真不亏是写出‘神行客’诗文的大才子!”
房准、杨安然听云非墨辩词犀利、逻辑周密,都暗暗叫了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