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远宏突然伸右手向后,反抚左背助,似乎在抓痒,因为在背肋部位,似乎真有那么一点儿痒痒,但脚下速度不变,依然向前迈步。
快接近太白酒楼时,陈远宏感觉到头晕、心悸,只觉得眼前的太白酒楼变的越来越大,他晃了晃脑袋,继续向前走了几步。
十步,二十步······。
“呃······。”
陈远宏突然发出一声轻叫,然后打了一个踉跄。
“公子······。”旁边的于天讶然问道,抢上前急急伸手搀扶。
陈远宏的双手开始发抖,他感觉到天昏地暗,眼前的酒楼忽远忽近,于天的声音时而轻微,时而像雷霆霹雳。
“我的······百······宝囊里······有一种······红色的药······丸······。
快给······我······喂······喂两······颗······。”
陈远宏感觉到一阵呼吸不畅,全身发紧,他呼出一口长气,双目一翻,突然向前一栽。
“哎呀······。”有人惊叫,有人叫道:“公子爷不好了!”旁边有的人狂叫。
陈远宏脸色渐变,呼吸急促,旁边的于天手忙脚乱的一拽,拉断了陈远宏的百宝囊,颤抖的双手在囊中翻出两粒红色的药丸,直接用嘴给陈远宏度了下去。
酒楼门前大乱,惊呼声四起。
补瓷老人远在百步外,不为惊扰的人群所动。
“吱吱吱······。”钻孔声的节奏也毫不变。
片刻后,一名青衣小伙计,经过补瓷匠的小桌旁,伸手轻叩桌面三下,笑嘻嘻地向东走了。
补瓷老人依然聚精会神工作,老眼中冷电乍现乍隐。
而在酒楼上点了一大桌酒席的翻江龙夫妇也冲下了酒楼,和于天他们一起抬着陈远宏向旁边的客栈冲了进去。
此时于天的脑袋昏昏沉沉的,他双眼通红,脚步发飘,浑身发软,他不敢想象,一旦公子出了意外,他该怎么办?于天的脑子成了一团乱麻。
不知过了多久,陈远宏终于在恶梦中醒来了。
脸上凉凉的,有人用湿巾替他擦头面。
朦胧的灯光,朦胧的人脸,终于他的视力逐渐恢复正常,看到一张张焦急而熟悉的面孔。
“谢谢老天爷,谢谢满天神佛!公子,你终于醒过来了!”于天一脸兴奋地叫喊道。
他想动,却感到全身无力,任千取来一碗凉水,扶起他的身体喂他,他发狂般的喝着沁凉的凉白水,干涸的喉咙总算不再冒火了。
陈远宏看着大家满眼通红,虚弱的笑了笑,“我昏迷几天了,任千低下头,声音如呐蚊似的说道:“公子,两天了。”
“这两天辛苦你们了,谢谢大家,其实你们不必内疚,这根本就不是你们的错,是我自己太轻敌大意了,既然自己犯了错误,就一定会付出代价,受到惩罚也是应该的,我不是那种输不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