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关头,激发了和尚的生命潜能,藉反弹的后劲,飞跃而起,砰一声撞毁了唯一的小窗,跌出窗外去了,陈远宏有些讶然,这个贼和尚连禅杖都不用了,看来是嫌屋内施展不开,改用刀了。
他身形飞起,一闪便到了门外,然后在小院子里大呼小叫,跳脚咒骂,怎么恶毒怎么来,要将人引出,果然有效,在这些狂妄自负的高手名宿耳中,任何咒骂也足以引起他们的怒火。
第一个冲出小院的,是那位元元子大法师,“孽障该死,贫道要你生死两难。”
大法师怒吼,不屑拔剑,手中拂尘一抖,大踏步无畏地逼进,似乎陈远宏手持的狭锋单刀不是可以杀人的利器,而是一段朽木,伤不了人,所以挺起胸膛硬向刀尖闯。
这瞬间,拂尘涌发的可怕暗劲一涌而至,像千斤巨锤砸到,让人呼吸感到窒息,同一瞬间,大法师“哎”一声惊叫。
一段尺长木板,在大法师的头脸炸成碎片,法师的鼻孔口角立即有血溢出,在惊叫声中,大法师双目难睁,化道清风如飞而逝,居然能从原路退出,隐没在正屋中。
“厉害,这妖道真阴险。”这些混蛋的手脚,任何有无意义的挥动,都必须提防,任何移动都可能是杀着,屋内传来啾啾的阴风声,里面的阵势发动了,陈远宏才不会傻到留下来,在这里跟他们拼命。
他轻灵地跃登屋顶,踏碎了不少半腐的茅草,没有人追赶,那位大法师一露面就亡命而逃,躲在屋内的人,怎敢出面追赶枉送性命?
外出布局引诱埋伏的十个人,被紧急信号召回,他们做梦也没料到,陈远宏居然敢在白天向茅舍袭击,以至外出布局失败,驻守的内部也成了输家。
阵势无功,内部的各种法器也来不及发动,失败得相当惨,皮副领队和他的随从昏迷不醒,主事人元元子大法师几乎伤了五官,一名警卫被打断了双臂。
大和尚带着外出布局的九个人,闻警匆匆赶回,众人发生了强烈的争执,匆匆商量一番,大和尚阴沉着脸,打开房门出外透气,顺便发泄心中的郁闷和不满。
刚迈出第三家茅舍的外院门,突然脸色一变,左侧的一排槐树下,踱出一脸怪笑的陈远宏,笑的神情十分可恶,表示他笑得真的很愉快,不像是一见便生死相向的仇敌。
他一怔,油然生出强烈的戒心,小心翼翼的逼近至丈内,怒火在大眼中熊熊燃烧:“来得好!我叫百了魔僧阎一奇,有人叫我一了百了,也有叫我阎王爷的,大概你并不知道我这号人物。”
“我来得当然好,问题是对你好呢?抑或是对我好。”陈远宏仍在笑:“因为我要宰了你,好报那一铲之仇,我也知道你在江湖上威名远播,你的神魔爪号称武林一绝,却不知道你如此的卑鄙······。”
“彼此彼此,我也很想要你死······。”话音未落,魔僧右手猛然一记金豹露爪探袖而出。
陈远宏向左一闪,右手急扬,无柄柳叶刀幻化的电芒,刚好和神魔爪的抓功遭遇,突然柳叶刀的速度像是增加了一倍,发出刺耳的厉啸,向斜下方一沉,嗤一声贯入坚硬的地面,尽尾而没。
旋舞的劲流,也一泄而散,陈远宏的左手有意无意地轻轻一动,电芒穿袖口而出,一闪即没。
相距不足一丈,对面的魔僧根本不可能看到电芒,即使他目力超人,也只能看到一星光芒,决难躲闪。
四寸小小的无柄柳叶刀速度实在太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