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综合障碍训练中,学员翻越20米高的障碍时无任何保护措施。
武卒们还要在夜间全副武装横渡十几公里宽的河道,全过程没有任何救生工具。
野战救护训练中,“受伤部位”全部用猪血、羊骨、动物内脏“装饰”。
让武卒逼真地感受受伤部位和受伤程度。
训练营里没有起床号,只有呛人的浓烟。
关平清楚的记得,进入训练营的第一天,半夜里,他和十名武卒还沉浸在梦乡。
突然,宿舍门发出“嘭”的一声巨响。
随即,一股呛人的浓烟,立即在不大的宿舍里弥漫。
当他们从睡梦中清醒之后,顾不上穿衣服,便冲出了房门。
他们一个个咳嗽不止,呼吸困难、涕泪横流,有人直接撞到门框上。
关平最后一个起来,遭的罪最大。
早已等候在门外的教官厉声大叫道:“以后,这就是你们的起床信号!”
这里没有人知道你是谁?这里只有绝对的服从。
不管你是谁,不管你从哪里来,在训练营里都没有例外。
关平深有体会,有一次,在训练即将宣告结束时。
由于教官认为武卒们喊的口号声音不够响亮,就逼迫他们,迈着鸭子步一步一趋地挪回训练营。
当时,老天爷好像也在故意作弄他们。
忽然之间,电闪雷鸣,大雨滂沱。
他们身上的甲胄全部湿透了,汗水夹着雨水顺着下巴止不住地往下流。
他们艰难地在大雨中跋涉着,又饿又冷。
一百米后,关平腿上已经没了力气,只好埋着头、喘着气,跪着向前挪。
又是一个一百米,关平全身上下没了一丝力气,但还不得不抬着头,爬着在泥地上向前蠕动······
等他们好不容易爬回训练营,不料教官却对这场滂沱大雨感到很不满意,他抱怨道:“雨还是有些小。”
因而,教官又突发奇想,命令他们全部脱光光,站在滂沱大雨的训练场上淋雨,直到大雨停止。
因为其中一个武卒晕倒过去了,结果全队要接受惩罚,理由是;他们没有照顾好这个战友。
于是,他们按照“武卒代号”一字排开,赤身裸体的走入冷彻入骨的河水中,继续接受这种毫无道理的惩罚。
关平身体不住地颤抖着,就连上下牙齿也在“咯咯”不停地打架······
终于熬到了开饭时,他们还必须按照教官的要求,一个个跪着到食堂窗口接饭。
并在规定的一炷香功夫内进食完毕,否则将要接受训练营制定的扛圆木、抬担架、推石磨、运沙袋、拎铁锁和滚碾子等常用的惩罚项目。
所以吃饭是一道风景,教官一声令下,只见;泥石、雨水、汗水全部掉进了饭碗。
一顿饭下来,吃得他们眼球直往外挤,整个是在囫囵吞枣!
太白军官学校的校训,也是训练营的营训;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
在这里关平得到了最充分的体验,刻入到每个武卒的骨髓里,让他们终身难忘。
不过,值得称颂的是关平在不计其数的体罚过程中,从来没有怨言,服从,服从,还是服从。
因为在训练营,命令,对于任何一位武卒来讲,就只有两个字——执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