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对方无法反击,更无法自救,神乎其神,决不浪费多余的气力,一击中的。
生苗的刀挡错了位置,咫尺毫厘,谬之千里,死神降临。
刀光疾落,自左肩劈下,人被劈成了两半,内脏稀里哗啦流了一地,惨不忍睹。
血腥刺鼻,中人欲呕。
这时,阿甲刚转过身来,同伴已被中分成两半,抢救不及,他目眦欲裂。
陈远宏刀势一收,立即旋身狂飙激进。
“雷电······”吼声震天中,刀光划出一道令人目眩魂摇的灼灼电虹,光临阿甲的头顶。
这是他主动攻击的聚力杀着,这一刀石破天惊。
“铮!铮!铮!”阿甲连挥三刀,总算半接半闪化解了这雷霆一击。
阿甲被震出六尺外,再滚地两圈斜窜而起,险之又险地从陈远宏的刀下逃出来了。
陈远宏追击的方向也因此偏移,未能及时攻出下一刀。
阿甲格斗的经验比陈远宏丰富,可惜刀法与力道都差了一筹。
但仍然难以摆脱陈远宏的那鬼魅般的身法,刚稳下马步,陈远宏已到了三尺外。
“暴雷!”两个字像暴雷!刀下也似暴雷!劲发也如暴雷!攻势之猛烈更似暴雷!
“铮!”阿甲封住了一刀。
刀光反撩,好快,有如电光一闪,掠过踉跄后退,站立不牢的阿甲收不回的左腿。
“铮!”挫倒的阿甲,拼全力架住了第三刀急袭,仰面朝天倒下了。
“伊呀······”长啸震天,陈远宏冲上挥出第四刀。
苗刀上抬格挡,但劲道已是绵软无力。
“铮!”地煞刀疾落,苗刀下沉,而宝刀的锋尖,已劈入阿甲的胸口。
陈远宏一窜而起,然后鱼龙反跃,翻飞出两丈。
“啊······”阿甲发出最后一声怪叫,开始挣扎。
胸膛已被劈开,半身甲在宝刀下分裂,有如纸甲,不堪一击。
“卡擦”一声响,陈远宏收刀入鞘,最后瞥了阿甲一眼,转身离开了这血腥的斗场。
扫清残敌,打扫战场,统计战损,善后工作有条不紊的展开。
傍晚时分,胡从仪已经随船过江了,他身后跟着八千官兵。
晚饭后,两人在堂中叙话。
“明天就可以搭好浮桥,而坐镇这里的是总兵黄钺和参将金镇贵。
他们两人会带一万二千精兵过江,这两人很能干,很厚道。
我与千户前出当先锋。
我们最重要的任务,是占领谷里驿。
吸引安贼的注意力,或者让他分兵来攻,然后你们就可以行动了。
只要千户成功了,我们可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一扫荡安贼的手下,以便斩草除根。
可现在谷里驿是安贼手下第一大将,老虫添镇守。
此贼身经百战,足智多谋,而且骁勇善战,勇冠三军。
而且从素朴镇到谷里镇的驿道被他们破坏了,真是让人头痛啊。”胡从仪皱眉说道。
“张刘二位总兵现在到何处了?”陈远宏满不在乎的问道。
“呵呵!他们现在过了河就按兵不动了,估计是等着看咱们的笑话呢。
你杀的那六个千户和百户,基本上是张刘二人的人。”胡从仪鄙夷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