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侧身闪开长矛,双手挥刀,白光一闪,连矛带人劈成两片。
让过两支长矛,一个横斩,如切豆腐,两个白甲军的身躯从中断开,上半身向后倒去,下半身前扑。
杀得性起,他干脆放开左手,拔出地煞刀,双刀挥舞,右劈左砍,几颗脑袋冲天而起。
鲜血飞溅,呐喊厮杀声如雷,两道白光上下飞旋,一丈之内,无人敢靠近。
他口中发出兽性的低吼声,缓步下移,慢慢的走下了步道,所到处波开浪裂,挡者披靡。
身后一丈,武卒开始结阵,跟着他杀入人丛中。
阿杜拼命的扯着乃保,躲在人丛中,手中的长矛刺向那个杀神,刚伸出一半。
“刷!”的一声,长矛被斩断,前面一个白甲军被斜劈成两片,鲜血溅了他一脸。
“咔嚓······噼里啪啦!”五六根断矛掉落一地。
“呯”的一声,一颗人头飞出,撞在乃保的胸前,前面那个像堵墙一样的无头身躯倒下了。
现出了陈远宏的身影,那刀削斧劈的面容上,波澜不惊。
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滔天杀气,给人的感觉是那样的强烈。
那双冷酷平静的眼睛,瞥了他一眼,乃保心中一颤,感觉如芒刺在背。
他赶紧移开眼神儿,不敢与那双眼睛对视。
“劈啪!”又有几个白甲军倒地,看着满地破碎的尸体。
乃保双眼通红,胸中充满了愤懑,你是个胆小鬼吗?你舅舅还等着你报仇呢。
“啊······”乃保挺矛发疯似的直冲向前,阿杜一手抓空了。
他就那样呆呆的,手足无措的看着乃保冲了上去。
雪亮的斩马刀像一道匹练,如电光一闪,“噗嗤”一声。
乃保的头颅斜飞出四尺,鲜血如喷泉一样,迸射出三尺高。
阿杜永远也忘不了乃保那双眼睛,那是一双有些茫然,有些平静,唯独没有任何恐惧的眼睛。
“乃保死了。”白甲兵中有人高呼,人群中一阵骚动。
正好右边的于天和柳肖也杀了下来。
城头弓箭压制,下面300余斩马刀阵,挥舞如林,如墙推进。
白甲军只是老虫添天拣选各族勇武敢战之士组成的。
盔甲更是历次缴获官兵所得,七拼八凑之下,每人也最多披两层。
挑选没有武卒严格,训练更是没有武卒那样残酷,执行命令上就更是天差地别了。
前排的甲士眼看着一个个同伴被砍倒,留下一地破碎的尸体,有些撑不住了。
前排向后退,后排向前挤,阵型开始混乱起来,这种混乱是致命的。
乃保的死,就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陈远宏也不记得自己挥了多少刀,后面,百余武卒紧紧跟随。
在以往和官兵的对阵中,攻无不胜所向无敌的白甲兵,渐渐的立不住阵脚了,开始被逐渐压缩。
“杀!陈远宏暴喝,“杀!”武卒喊杀声震耳,跟着主将勇往直前。
白甲兵们开始步步后退,后面的甲士也被挤压得不住的往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