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探马听到了吆喝,急驰的健马也慢下来了。
逐渐接近,第一名探马飞跃下马,避至道旁行礼道:“禀告队长,这片的强盗把我们看成肥羊,很有可能聚集起来打劫我们。”
关平略一沉吟:“消息可靠吗?具体有多少人?有可能在什么地方打埋伏“”
“可靠,至于具体的人数就不清楚了。
前面五里左右,有一处地名叫做老君坡,地堑棋布,苍松蔽日······””探马恭敬地答道。
“踏娘的,胆子也太大了,打主意打到我们头上来了。”
“再探,你们要注意安全,去吧。”
仲冬季节,周遭村镇家家闭户,外面看不到一个人走动。
要不是每一家的烟囱都在冒烟,会让人觉得是一座座,被天灾人祸摧毁了的废弃村镇。
马队中间,夹杂着24匹骡子。
骡子拉着8辆大车。
所谓大车,也就是民间用来载货兼载人的骡车。
三匹骡子一匹领队马,大轮、长辕、有蓬的敞开式车厢。
如果不赶长途,就不需要领队马,改为四匹骡子,行驶时稳健、耐重负,但不能加速赶路。
大车上装满了炊具宿营帐篷等等杂物。
8个大掌鞭是骠悍的武卒充任,轻摇着丈二赶车鞭。
不时轻灵地抖出一朵鞭花,在领队马的上空发出清脆的、并不急促的啪啪声。
骡车走得慢,所以马队也的慢慢走,陈远宏一点都不着急。
渐渐地,接近大娄山的东北麓。
官道绕山东北麓而过,地势起伏不定,坡度倒还平缓。
山脚下已可看到凌落的松林,路北一里外的桐梓河河岸。
杂树茂草丛生,有一里宽的河滩,河面至少有十丈宽。
银装素裹的山头,突然竖起一面红边白底黑字的大旗,在寒风中猎猎飘扬。
山上山下相距约四五里,官道上的关平,看不清旗下站着的人。
只能看到小小的模糊轮廓,但那面大旗,远在十里外也看得清楚。
“呜······”牛角声划空传来,是从东南角另一个山坡上传来的。
想必那边就是老君坡了。
陈远宏据鞍高坐,仔细的观察了两边的地势。
边打手势边说道:“骡车赶到松林边,结车阵,其余在两边掠阵,快!”
8辆大车快速的聚在一起,组成方阵。
骑兵们纷纷取出了大弓,冷静沉着的上好弓弦。
杀气弥漫,寒意越来越浓。
骡子一阵骚动,蹄声如雷,雪尘滚滚,六匹马很快到了百步外。
六匹马几乎是齐头并进的,占了整条大官道。
大官道可容四辆大车相错而过,相当宽,六匹马齐头并进,依然绰绰有余。
“哈哈哈!”六骑士中有人狂笑,六匹马速度骤减:“我所料不差吧?
在前面埋伏堵截,不如从后面赶上,果不其然,咱们抢先一步啦!”
陈远宏轻提缰绳,马儿缓缓走出,来到路中。
他像看傻子似的看着六骑,关平和姚勇也一左一右跟了上来。
在旁冷然目迎六名骠悍的强盗。
六匹马勒住了,雪尘向前一涌,久久方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