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顶看不见人影,天太黑,大笑声已远去,八个人谁也不敢充好汉飞登亭顶。
“人已经走了。”董鄂硬着头皮说道:“咱们麻烦大了,恐怕不止一个人。”
“这······这人是谁?”另一人问。
“不会是官军吧?”几人面面相窥。
亭左侧不远处的矮树下,又传出一阵冷笑。
“如果是白天。”冷笑声落,传出关平的声音:“你们死得更快。”
八个人注意力,都被关平所吸引。
董鄂经验丰富,却忘了自己的话:关平恐怕不是一个人来的。
“嗯······呃······”又有两人闷叫,这两个人恰好站在董鄂的后面。
六人包括了董鄂,大吃一惊骇然转身戒备,兵刃已撤在手中,反应极为迅疾。
两个人向前一栽,开始垂死的挣扎。
董鄂如坠冰窟,感到浑身冰凉。
“撤!”董鄂急叫:“敌势不明,黑夜中易受暗算,走!”
“四个狗才不要了?慢走不送。”六个人一跃两丈余,像是见了鬼,逃跑速度快极。
吓破了胆的人,速度一定比平时快,一阵大笑替他们送行。
“客院戒备松弛,女人的胆气似乎比男人大些,几个女人对警戒不怎么介意。
女人们认为警戒并不能吓阻想来生事的人,有一两个人守夜也就够了,她们不怕有人入侵。
主要的另一个原因,艺高人胆大。
院中招待贵宾的独院,防守比较容易,因为外人不易接近,四面空旷监视容易。
但警卫就麻烦了,一两个人怎能监视四面八方?
只有一名侍女在院阶上警戒,把守住唯一的出入门户。
其实一个人也是多余的,四周门窗紧闭,应该守在屋内,而不该守在门外的阶上。
入侵的人竟然大摇大摆从前院直入,倒是大出侍女意料之外。
一个身高八尺,穿了黑劲装背系长刀的人影,缓步踏入院子,向门阶逐渐接近。
门廊挂了两盏大型的气死风灯笼,里面是巨型的大烛,光度明亮。
由于风灯很有分量,夜风稍劲才能使灯笼晃动,灯光照亮了守门的侍女,也照亮了来人。
院子足有三丈宽六丈长;设有石凳和一些盆栽,大理石砖砌成走道,可见喇嘛们很有钱。
这人是沿走道接近的,神态悠闲,不像是夜间做坏事的暴客。
侍女一怔,隐在肘后的剑拂出,敲廊柱发声通知屋内同伴的信号,全神贯注留意来人的举动。
是一个彪悍魁梧的男人,阳刚气十足的面庞,在灯笼明亮光芒的映照下,看得十分清楚。
“你是谁?干什么?”侍女警觉地喝问。
“我叫阿尔斯楞,鄂尔多斯部的,来找你们的李额驸,好像你们是这样叫他吧。
劳驾,把他请出来好吗?谢谢你啦!”
侍女一跃而下,剑前伸像是出手攻击。
阿尔斯楞身形一闪,退出两丈。
“中!”侍女一闪近身沉叱,剑发如闪电。
阿尔斯楞灵活的一扭,快逾电光火石,间不容发地贴剑切入,近身了。
“啪!”侍女挨了一耳光,惊叫一声,后退六七步,被打得眼冒金星,牙齿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