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耳门水道位于北线尾岛之北,与“大员水道”一南一北遥相呼应。
尽管荷兰人在此前,已经知晓这条水道有某些特定时间,可以通行小船。
但从来没有意识到它能够成为正式航道,以供商船和战舰出入。
荷兰人对鹿耳门水道的放任态度,使得很多人相信,明郑大军是遇到了多少年一遇的特大潮水,才使得船队,能够如此快速突破荷兰人的海上防线。
然而,事情真的那么简单吗?
1683年7月,曾为郑C功部将的S琅,以几乎与明郑攻岛之役相当的兵力,再次经由澎H向大员,发起渡海战役。
只不过这次,攻击方变成了,已经坐稳天下的清王朝,而上一次的攻击方,成为了防御方。
与22年前那场战役有所差异的是,吸取荷兰人教训的明郑军队,决定御敌于门外。
明郑军队集结主力2万兵力,在经略多年的澎H列岛进行海上决战。
悲剧的是,在准备充分、战术得当的对手面前,明郑在澎H海战中遭遇惨败,战损比例高达85%。
顺利攻取澎湖的清军,修整之后于当年9月3日攻入台江内海。
2日之后,郑C功之孙郑K爽向S琅递交降书,并于当年10月8日正式“T发易服”。
说到这里,要顺便解决一个后世法律问题。
明郑在经略大员之后,并没有能够扶植一个新的皇帝,而是继续使用南明“永历”帝的年号。
尽管后者已经在1662年,也就是永历十六年,被吴三桂绞杀于昆M。
但明郑控制下的大员,却一直使用其年号至“永历三十七年”。
从这个角度看,“南明”政权的终结,似乎也可以定位在1683年10月8日。
然而这当中最大的问题在于,明郑时期的大员并没有一位真正的皇帝存在。
有鉴于此,最起码“南明”政权的Z治生命,最晚只能定位到1662年。
至于说“明郑”政权到底算什么Z治属性的割据政权,本身倒也不是什么问题。
因为无论从哪个角度说,明郑上下都没有想过脱离Z央之国的范畴。
换句话说,如果有TD主义者,将这段历史用来佐证他们观点的话,无论在法律还是Y识形态上,都是站不住脚的。
说了这么多,重点并不在于讨论法律问题,而是二者在战术上还有一个共同点。
那就是事隔20多年,月份相差4个月的S琅,也是借助潮水上涨之际,顺利经由鹿耳门水道进入大员内海的。
事实上,同样的事情在39年后又发生了一次。
1722年4月,大员爆发了“朱一贵起义”事件。
号称我朝宗室后裔的q义者,以“大明重兴”为口号起事,一个月后便控制了整个大员。
然而民军的战斗力,与当年的荷兰东印渡公司、明郑大军不可同日而语,尤其不具备海上对抗能力,及至6月便被渡海而来的清军镇压。
与前两次渡海攻台之战如出一辙的是,这次清军水师依然是借涨潮之机,穿鹿耳门水道登陆大员。
领军者是S琅之子S世骠,亦是上次战役的参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