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由于在迁徙时间、方向上不同,才在最终定居地造就了种族属性相近,语言上却有所差异的不同族群。
比如,向西迁往欧洲方向的雅利安人后裔,就分别形成了凯尔特人、拉丁人、希腊人、日耳曼人、斯拉夫人、波罗的人等族群。
上述几个族群标签,之所以能够并立,是因为它们的语言,属于“印欧语系”之下的“语族”级别。
在现实Z治中,这些语族下面,又会因各种地缘环境差异,分化出许多民族来。
关于诸印欧语系M族,在欧洲的前世今生,在我的《理想国》这本书的下册中,已经详尽理出过脉络来。
现在,随着葡萄牙人即将登陆印度,我们的关注点,是那些些南迁雅利安人。
伊朗高原是雅利安人,进入印度的必经之路,由此也造就了,雅利安人南支的两大语言集团:伊朗语族和印度语族。
后者就是通常所说的“印度雅利安人”,也正是这支雅利安人所创造的宗J,成为了后世印度文化的基础。
从人类认知的角度,解读宗J的发展过程,无论东西方,大体都可以分为四种类型:
万物有灵,即自然崇拜,祖先崇拜、多S信仰、一S信仰。
基于理解自然的能力有限,最初的人类,认为世间万物皆有灵魂,也包括自己的祖先。
并试图用祭拜的方式,使自己免受其害,或者庇护自己。
这种自然崇拜的做法,在后世依然十分普遍。
比如说,在天朝许多地区,一棵树龄明显比周边树木,高出一个量级的古树,
往往会被当地民众,认为是有“灵”性之物加以祭拜,就是万物有灵观念的遗存。
祖先崇拜是宗J发展的第二个阶段,随着改造自然的能力增强,以及知识经验的积累,
原始氏族阶段的人类,开始寄希望于祖先的灵魂,能够给自己以最大的保护,包括对抗其他氏族的攻击。
这一阶段,并不是和万物有灵阶段割裂开,而只是说,在万物有灵的“泛灵论”观点中,
寻找一个与自己关系最密切的主灵。
以刚才天朝民间崇拜神树的案例来说,这种行为,并不会影响天朝宗J思维中,祖先崇拜的中心地位。
在转换的最初阶段,人类并不十分确定,自己的人类祖先,是否有足够的能力,
帮助自己对抗自然力,图腾崇拜文化便因此而诞生。
图腾崇拜的表现,一般为将某种特定的动物,有时也可是植物,视为自己氏族血统的一部分,
加以崇拜,因此,也可以被归为祖先崇拜的一种类型。
比如“天命玄鸟,降而生商”之说,就是图腾文化的反映。
技术上,有可能是各氏族图腾之集大成者的“龙”,以及华夏民族自称为龙的传人,其实都是图腾-祖先崇拜文化的产物。
在原始氏族阶段,为自己的族群,标明一个图腾还有一个好处,就是将自己的氏族,与其它氏族区别开来。
毕竟,随着人口的增加,人类终将发现,自己最大的敌人,并不是自然力,而是与自己相同属性的“人”。
自然崇拜(万物有灵)、图腾崇拜、祖先崇拜这些宗J类型,往往会被归类为“原始宗J”,
甚至不被认定为具有宗J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