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小麦,则是由西部传入中原的。
只不过,受益于旧大陆诸文明之间的地理交流,最迟在唐代,就已经成为天朝北方地区的主粮了。天朝本土培训的小米、大豆等物种,在这场主粮竞争中的落败,并不能抹杀它们在华夏文明起源中,作出过的卓越进步。
同时,这也不妨碍我们去客观评定,那些由不同M族培育出来的物种,对世界人口增长贡献力的大小。
事实证明,文明及技术的相互交流,对于各方来说都是有益无害的。
就后世全球粮食作物的重要性来说,小麦、稻谷、玉米,被称之为“世界三大粮食作物”。
三者合计的播种面积,约占世界粮食作物播种面积的72%,20世纪90年代的数据。
其中,玉米的总产量和平均单产,均居于首位。
由此可见,玉米对我们人类有多么的重要。
回溯历史,我们需要在玉米的源起之地,寻找玉米被驯化的完整链条,以找到打开中美洲农业革命的锁匙。
这当中,“野生玉米”的存在证据,看起来是一切问题的源点。
问题是,寻找玉米的野生形态,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旧大陆那些,曾经或仍在充当主粮功能的作物,其野生形态往往与现在的样子,并没有太大区别。
比如,人们在收获季节,看到小米植株形态,会很容易就会联想到,它与狗尾巴草之间的亲缘关系。
野生稻与栽培稻的果惠,在形态上也没有质的区别。
然而,玉米却是一个例外,因为在实际上是没有野生玉米的。
这是一个完完全全,由人类培育出来的新物种,几乎可以称得上是光合文明时代,人类在物种改良层面最成功的杰作。
玉米的中文学名又叫作“玉蜀黍”。
这个名字,源自于它晶莹透亮的质感,及其与“蜀黍”相似的颗粒感了。
所谓蜀黍,其实就是高粱了。
国人在给新引进物种取名时,通常会遵循一个规律,那就是在本土,找到一个相近的物种,然后再冠以一个前缀。
通常,这个前缀会直接表露出,这一引进物种的外籍身份:比如蕃、西、洋。
由此诞生了诸如:番茄、西瓜、洋芋等一些耳熟能详的称谓。
相比这种简单,甚至带有歧视性命名法,无论是“玉蜀黍”,还是“玉米”的称谓,都算是很高大上了。
由于“玉蜀黍”的学名,玉米那个在形态上,完全不同的直系祖先,中文名被标定为“类蜀黍”。
21世纪网络时代,你很容易找到,两位“蜀黍”的对比图片。
几乎可以肯定,如果不是预见了解相关信息,你是绝对想象不到它,与玉米之间的亲缘关系的。
由于类蜀黍的果实实在太小。
小到你光从形态上,无法相信它能生出,玉米这样高帅的后代来,因此它还有一个,更接地气的名称——大刍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