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话的侍卫退出房间时,后背都有点浸湿了。他跟着他家主子也算是很多年了,还是头一次见到他被气得晕了头的模样。
从前那起子人使些阴谋毒计,他家主子对亲情凉透了心,都不曾这般气到哈哈大笑失态过。
侍卫摇了摇头,算了,主子怎么想的他也没法管,他做好本职差事就是了。
着,他喊来另外一名侍卫:“我这边还要去当值,你帮我去给姜公子传一下姜姑娘的口信,就同她合伙做生意的耿大夫发了高烧,她在那儿走不开。大虎哥没事,让姜公子不必挂心。”
另一名侍卫点零头,正要去,一旁拿着扫帚路过的芙蕖听了一耳朵,心中一动,喊住了那名侍卫:“……我替你去传话吧。”
侍卫略一迟疑。
芙蕖又道:“不过是一句话的事,咱们都是给少爷办事的,难不成我还会误了事吗?”
侍卫一想也是,这位芙蕖姑娘虽然不算是主子的心腹,但也作为丫鬟伺候主子好些年了,行事向来端庄稳妥,错不到哪里去。
念及此,侍卫便爽快的点零头:“那就麻烦芙蕖姑娘了。”
……
姜云山刚喂完了芃芃,正要哄睡觉,便听得外头有人敲的声音。
“姜公子,姜公子。”
姜云山心中一紧。
他如何听不出来,这是芙蕖的声音。
姜云山本想置之不理,却又猛然觉得这样实在有些幼稚,人家芙蕖姑娘不过是拒绝了同他的亲事,又非罪大恶极之人,他这般置之不理,实在有些失了风度。
尽管少年心里还是好生难过,但恪守的礼仪却让他不得不打起精神来,心的将芃芃的襁褓包好,抱起来,出了屋门,穿过院子,去给芙蕖开了门。
姜云山客气的朝芙蕖点零头:“芙蕖姑娘,可有事?”
芙蕖见姜云山倒是不躲她了,却对她这般生疏起来,愣了愣,脸『色』也有些难看起来,她勉强笑道:“没事的话,难道就不能来找你话了吗?”
芙蕖以为她出这等话,姜云山会像从前那般,『露』出有些腼腆又万分不好意思的模样。
然而她却失策了。
姜云山听了这话,神『色』微微一僵,却是有些坚定道:“芙蕖姑娘,你我年纪皆是不了,又是非亲非故的。若是无事,为着避嫌,日后还是少来往更好些。”
芙蕖那本就勉强的笑,都快维持不下去了。
姜云山又客气道:“若芙蕖姑娘无事,那我就先回去哄芃芃休息了。”
芙蕖见姜云山并不只是而已,眼看着一副要去关门的模样,忙道:“姜公子,姜姑娘那边传了口信过来。”
姜云山这才止住了要关门的动作。
芙蕖忙道:“姜姑娘,同她合伙做生意的耿大夫发了高烧,她在那儿走不开。大虎哥没事,让姜公子不必挂心。”
姜云山舒了一口气,点零头,脸上也隐隐『露』出了几分笑模样:“谢过芙蕖姑娘了。我知道了。请回吧。”
着竟又是要关门。
芙蕖忙从怀里头掏出一方婴儿肚兜,料子一看便是上好的绸缎,上面绣着鱼戏莲叶的图样,栩栩如生,绣工好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