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您就别听她狡辩了,说来说去的,根本没什么证据。”英侧妃小女儿情状的娇嗔着,拉了拉勇亲王的袖子,撒娇道,“您许久没来妾身屋子里好好坐一坐了,妾身今儿看到那支凤尾簪,就想起了妾身跟王爷初初相识的那段日子,您今晚可要好好陪陪人家。”
勇亲王还未说话,勇亲王妃重重的将手里的茶杯放在桌子上,声音不高不低,却充满了威严:“英侧妃,你注意下场合,筠儿还在这呢!”
小郡主蔺昱筠抿了抿唇,垂下了眼眸。
勇亲王一大把年纪了,脸上一下子有点下不来台,他板起脸,咳了一声,刚要说什么,就听到外头守门的侍卫进来禀报“世子来了”。
蔺昱庭风风火火的从外头进来,他外头罩着一身银白『色』的大氅,衬得少年意气飞扬的很。
蔺昱庭随手解下大氅,给勇亲王跟勇亲王妃请了安,笑道:“祖母这里这么热闹,父王母妃在这做什么呢?”
勇亲王妃爱怜的看着儿子,见他鼻翼上渗出了不少汗珠,忙让丫鬟递了软帕,又怕他口渴,又让丫鬟端了杯热茶,没有回答蔺昱庭的问题:“不过是处理些事情……庭儿你怎么过来了?”
“我来看看祖母这会儿醒来没有,”蔺昱庭笑眯眯道,又看向姜宝青,“改天等祖母身体大好了,我一定请姜姑娘喝茶。”
“哥哥到时候也记得喊上我。”蔺昱筠轻声细语道。
“那是自然。”
“对了,”蔺昱筠看向姜宝青,声音依旧是细细柔柔的,“方才姜姑娘说想起一桩事,却被侧妃娘娘打断了,筠儿倒是好奇,姜姑娘想起桩什么事来?”
原本姜宝青的话被英侧妃打断,她倒是也不急,老神在在的住了嘴也没再说什么,这会儿话题被蔺昱筠强拉了回来,她不动声『色』的承了蔺昱筠这个人情,顺势开了口,接上了这话:“之前侧妃娘娘从我让人捎出府的锦盒里找出了她丢失的凤尾簪,问题是,侧妃娘娘根本无法证明,这凤尾簪是谁放进去的……”
“大胆!”英侧妃嗓子一下子提了上去,高声道,“你的意思是我堂堂一个侧妃,要去陷害你一个无名之辈是吧?!”
姜宝青微微一笑:“我没这么说。我方才想到的那事,是我虽然无法证明是谁放进去的,但却能证明不是我放进去的。”
英侧妃身边的孙婆子冷笑一声:“呦,姑娘这话说得倒是稀奇,不是你放进去的,难不成这簪子难道长腿了,自己跑进去的不成?”
姜宝青笑了下,没理会孙婆子这般胡搅蛮缠的话。她看向被绑起来的邢五:“我托觅柳给你的,除了这几个锦盒,不还有一封家书吗?信呢?”
邢五有些瑟缩道:“也被搜走了。”
姜宝青看向英侧妃,心平气和道:“侧妃娘娘,那是我写给家中兄长的家书,可否还给我?”
“不过是几张写着啰里啰嗦闲话的纸。”英侧妃不以为然的撇了撇嘴,“可不在我这呢。”
勇亲王妃十分不赞同的看向英侧妃,有些严厉道:“英侧妃!”
“呦,王妃,我知道你心好,倒看着我像个坏人似的。罢了罢了,我也是为着要检查下,这姜宝青会不会把咱们王府的事给拿出去『乱』说,也是为着咱们府上好……结果还要被王妃这样对待。”英侧妃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罢了罢了,不理解就不理解吧……孙嬷嬷。”
孙婆子知意,从怀里头掏出一封信来,上前交给了姜宝青:“姜姑娘,您可接好了。”
信的封蜡已经开了,显然已经被拆过。
姜宝青从信封里倒出几张纸,倒是没少什么。
英侧妃在一旁讥笑道:“怎么,你还怀疑我会扣押你那几张纸吗?”
姜宝青微微一笑,将信纸放入怀里,将信封小心的拆了开来。
蔺昱庭在一旁好奇的看着,忍不住惊呼道:“这信封背面还黏着一张纸呢?……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