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我从来没见过他对谁低过头，哪怕是五年前……”南少辞说到这里，话语顿了顿。

他忽然站直了身体，不再病房外面停留，转身走了。

他走的忽然，周予还没反应过来。

等南少辞走远了，周予看着这空旷的病房通道，喃喃自语了一句，“要是陆先生不是想着要低头，那把他们赶出来做什么？”

此时，病房里的氛围极是剑拔弩张。

小包子坐在床上，还抓着付兮兮的手，努力忍着，这哭就成了一下一下的抽泣，眼圈红红的，可怜极了，他咬着唇，似乎在想现在要怎么办。

“音音是我唯一的妹妹。”陆燃声音沉重。

“苏玫就是我唯一的妈妈。”付兮兮别开头，不想搭理陆先生，声音就如一潭死水。

之前一点一点堆彻起来的对陆燃的信任与好感，就这样一下子破碎了。

像是泡沫，太脆弱，经不起任何一丁点的触碰。

陆燃见她情绪实在低沉悲绝，他伸手去拉她的手。

付兮兮一下缩回手，可被他强行拉住，他便也不挣扎了，“陆先生想做的事，真是没人能阻止得了呢。”

“音音生来就有病，这病，是因为我才有的，我已经习惯从小保护她，疼爱她了。”他顿了顿，再开口时，声音一下低了下来，“抱歉，没能救回苏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