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激将法，对于郑远航这种人，这种方法并没有什么用。但今天他也没有否认，对他来说，不否认就是承认。

“大部分吧。”郑远航不咸不淡地回答道。

“大部分什么？你这说话没头没尾的。”邹正轩不依不饶，追问道。

“大部分说的对呀，还能是什么？”郑远航笑着回答道，完全名没有要隐藏的意思。

他这人做事向来如此，是什么就是什么，对于自己的内心也是如此，想的什么就表现什么，也不喜欢遮遮掩掩。

但这些都要有一个大前提，那就是一切都确定的情况下，很显然，现在他和程茜未来的关系会发展成什么样，还是个谜，他只是不否定有进一步发展的可能性。

“你这是承认了？”邹正轩瞪着眼睛不可置信地问道。

他认识郑远航最早，他们一起来的警局，一起共事了这些年。当然，他也十分清楚，郑远航的感情经历就是一张白纸，他曾经十分好奇地问过他，像他这种品学兼优，又勉强可以称得上帅的男人，怎么就没有谈过对象。

郑远航当时还十分认真地告诉他，因为没有人向他表白，所以没有交女朋友。他像看外星人一样看着他，并十分耐心地给他讲解，大多数时候是男生向女生表白，他这才若有所思地回应说，还没有遇到过想表白的女生。

那时候邹正轩就在想，郑远航这样的人绝对算得上是怪人一个，并且十分期待他未来女朋友的长相，以及他们相处的模式。哪能想到，这个人就在身边，而且是警队里的一枝花。

想到这，邹正轩实在忍不住又去看了一眼程茜，那直勾勾的眼神，看的程茜直发毛，刚才那点不好意思也瞬间烟消云散。

“程茜，我以前一直以为你的眼神不错，可没想到，你这小小年纪，视力就这么差了，你告诉我，你这眼睛是什么时候坏的？”邹正轩一边叹气一边惋惜地说道。

程茜直接懵了，她还没有跟上邹正轩这个脑回路，“啊？我眼睛怎么了？”

“你眼瞎了。”邹正轩突然气哼哼地说了一句，又意有所指地看了郑远航一眼，站起身走了。

程茜看了看郑远航，突然明白了他邹正轩的话，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郑远航明知故问。

程茜也不回答，摇了摇头，可还是一直笑。

“笑自己眼神不好？”郑远航试探又玩笑着问道。

程茜看着他那似笑非笑的脸，故意点了点头，等着郑远航的反应。

“我没觉着。”他这话一出，两个人对视一眼，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