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传来悉悉率率的轻微声响，墨无言从被褥里伸出手来，正要起身才察觉异样。

他看了眼左手，上面包扎着，手腕处黑色已经褪去。

旁边的有个脸盆，其上水渍乌黑。

“来人。”他坐起来喊。

门外守着的小厮和刀砌进来，小厮开始收拾，帮他穿衣梳头。

“昨晚……”墨无言看了眼刀砌。

“臻姑娘来了。”刀砌说道。

果然是她，那就是说，梦里的那些不是梦，是真的。

他想笑，又急忙忍住。

“臻儿姐姐是不开心吗？”灵儿挠着头，任由婢子帮她穿衣，看向那边正在拉弓的晏臻。

“二姑娘不开心？”锦竹呀了呀，看过去。

二姑娘面无表情，拉着长弓，一箭出，嗡的一声射中靶心。

只不过牵动了手臂伤口，她眉头一皱，放下长弓抚了抚肩膀处。

二姑娘不是惯常如此表情吗？她没觉着不开心。

“不开心。”灵儿说道。

“灵儿姑娘，你还小。”锦竹笑道。

“不小……”

“灵儿。”晏臻放下长弓，对灵儿招手。

灵儿迈步出去，顿时冷风扑来，她没甚感觉，走过去拉住晏臻的手。

婢子却缩了缩，忙把大氅盖在两个小主子身上，自己又拢了拢斗篷。

入冬了，第一场雪怕是将近，一日日的是越发冷了。

等过了这个冬，来年姑娘就十六岁了。

锦竹看向姑娘的侧颜，问道：“二姑娘，肩膀还疼吗？”

“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