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希手中可没闲着,嘴里也不饶人。
“你!”
牛郎中瞪眼:“成,你就折腾吧,我看你是巴不得你爹死的不够痛快!”
李希完全不鸟他,专注手上的动作,将杜鹃花的叶子捣碎。
老郎中瞪大眼,这饭都吃不饱,饿的干瘦的小丫头,下手却十分稳重,看上去好像真是那么回事一样。
但要他相信这门外随便找摘回来的野花野草入药,简直是见了鬼。
还真以为什么野丫头都能当郎中了。
紧接着……
“娘,咱家有酒么?蜡烛也行。”
云氏顾不得哭,听三丫叫她,下意识遵从,不是相信三丫真的能成,而是连镇上的大夫都无能为力了,她只能死马当成活马医。
她也只能相信李希。
“有黄酒行吗?”
李希叹了口气:“也行,拿来吧。”
云氏赶忙去拿,李希又在篓子里拿出云氏用来缝衣服的针线,皱了皱眉,这线……
算了,止血要紧,大不了以后拆线,顶多留个难看的疤,眼下要紧的是保命,什么疤不疤的,不重要。
李希倒了一碗黄酒,淋在李二伤口处,屋里的几个下意识嘶了一声,好……好狠……
李希全然不顾别人怎么想,把线放在剩下的酒里泡了泡,而后拎出来穿针引线,针尖儿在火上烤几下,李希眉头都不皱一下开始缝合伤口。
没有麻醉,剧烈的疼痛就算深度昏迷的人也疼得浑身痉挛,李希喊了一声云氏和杵在屋里不知如何是好的大壮一嗓子。
“娘,大壮叔,过来压住我爹,别让他乱动,好不容易缝合的伤口别弄裂了。”
大壮吞了口唾沫,云氏手脚发抖,都不知道往哪儿放,倒是老郎中率先回神,压制住李二抽搐的大腿,大壮也上前帮忙。
郎中不是帮李希,而是要李希无话可说。
如果李希的话传出去,那可就坏了他的名声,束手无策和帮她一下,想她也再说不出什么东西来,治死了人,也怪不到他的头上。
李希没了后顾之忧,便开始全神贯注施为,伤口缝合好之后,又将之前弄好的杜鹃花叶子的汁液敷在伤口外围。
顷刻,血止住了,老郎中瞪了瞪眼睛,难以置信。
这野花还真能止血?他忍不住吞了口唾沫。
心中更是涌出了一个他自己都不敢相信的念头。
莫非,这丫头还真很能成?
不过老郎中却也是**湖,这时候自然不能承认,嘴上不服气地说着:“血是止住了,可到底管不管用还另说,人还没醒呢。”
李希暗暗翻白眼,废话。
失血过多导致休克,缝了十几针都没醒,不过是止了血,怎么可能立马清醒,何况古代医疗设备落后,发炎是无可避免的……李希瞬间想到了青霉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