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了一夜,第二日中午的时候遥止才悠悠转醒。只是全身无力,很是虚弱。他躺在床上看着守在自己床前的人,微微抬手隔空描绘着她的轮廓,深深的眷恋不舍藏匿于眸中,他知道自己的身体不行了。
刚眯瞪了一会儿的安棠察觉到了遥止的动作,睁开眼睛略有些迷糊的抓住遥止的手,轻轻捏了捏才醒过神来,“你醒了,身子好些了吗?”
遥止没说话,只是那双眸子一直紧紧的看着她,安棠感受到了来自他身上的不甘。不甘什么?不甘就这样离开了,更是不甘心她转投入别人的怀抱,像是对他一样对待别人。
遥止的目光忽然发狠,他看着安棠微微启唇,嘴角带着一丝奇怪的笑意:“容儿,我好想带你走啊。”
他目光不移的看着安棠,却没有在她那张脸上看到一丝的情绪变化。或惶恐或惊愕,什么也没有。
安棠看了眼两人交握的手,抬眸看着遥止,对上他的目光轻声道:“我知道啊。”
遥止瞳孔微怔,想到了什么。
但是安棠却没有再继续刚才的话题,而是站起身来弯腰揉了揉他的头:“睡了这么久,不饿吗?我给你熬些粥去。”
安棠离开了,遥止没有挽留。
因为他有些不知所措。
安棠轻飘飘的几个字却让遥止意识到一件事:原来她知道。
她早就知道自己在平日的膳食里下了毒,可是为什么她还是吃下了呢,甚至也没有揭穿自己。他自以为的天衣无缝,其实只是她的纵容吗?
遥止的脑子有点乱,可是安棠却是淡定极了。她在厨房做了些银耳粥,盛到小碗里放到床侧的桌子上。
“我扶你坐起来。”安棠动手去扶遥止,遥止忽然伸手拉住她的手,抬眸看着她,对上安棠的眸子看了几秒他才收回手,任由安棠扶他做好。
“呼——”安棠坐在床上拿起盛着银耳粥的小碗,用汤匙搅了搅,将一小勺粥放到嘴边轻轻吹了吹,才喂给遥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