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试衣间内,将童尧的话听得一清二楚,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确实这件内/衣,打我本心里穿不出去,更何况外面那九个人中,八个人是男人,摄影师无妨,虽然是个男人,但是他肯定更关心的是我的面部表情,表现动作以及灯光打在我脸上美不美,无暇关心我露不露。
这种局势,我倒觉得有些像是童尧整我。
不过纵然我百般不愿,我还是会穿出去,这真的说高尚一点的话就是职业素养,就是不管演员家里有没有老婆孩子,剧情需要借位要吻也是吻,需要脱衣服还是要脱。虽然有着裸替,但是专业一点的演员,必须每一场戏都亲力亲为。
无关如何。
我给自己定位定成了这种模特,虽然大众并不认为我这个年龄的姑娘算是什么模特出身,但是不管是什么样的衣服,该我穿出去,我还是得穿出去,这也是一个模特该有的职业操守,既然现在这成了你的工作,那么你就该接受这个工作中的安排,什么衣服在你身上,都该是这样的,你就是个衣服架子而已。
“对,童小姐放心。”我在更衣室里面看着自己又应了一声。
才听着更衣室外面传来一阵清脆的笑声,说道,“我果然没有看错白小姐,我在外面等你。”
而后,高跟鞋的声音自近及远,我知道童尧该是又回到了摄影棚里等着我。
我又看了看内/衣,将头发散下来,把头发分开全都分成两股,顺到前面来,自肩膀垂下,正好能够到胸部往下,遮住我胸部的两点,再往下,还好,站起来的时候,下面还是不是超级明显的。
我走出来,许是摄影师见我把头发散下来的感觉,从旁边拿了一朵玫瑰花递给我,告诉我说,“将这朵花垂在手里,正好让花骨朵挡在你内/裤正中的位置。”
说完,他将身后的幕布一换,换成了无数花的模样,我拿着手里的玫瑰照做,做了几个动作,直到摄影师说差不多了。
开始还有些不自然,到了后来,却已经忘记童尧带着那么多男人在现场。
拍完之后,我忙的去换衣服,换好之后,走出来拿大一,正好赶上童尧一个人走进来,她笑着看了一眼我说道,“希望我照顾你的工作吗?”
“谢谢。”我礼貌回复。
我记得,其实我和童尧的恩怨并没有消除,上一次激烈对持以我找她消除那些子虚乌有的报道,她拒绝我告终,后来,我找了秦霄,秦霄帮我摆平这一切,然而我并不清楚他做了些什么,怎么摆平了这一切,不清楚秦霄到底如何安抚住了童尧。
但是童尧确实之后没有找过我的麻烦了,再见面就是半个多月前的慈善宴会,但是显然,那次宴会我也没有得罪她,秦霄一直在她的身边。
这一次,按照本性难移的观点,如果她把我当做情敌,她肯定还是要刁难我的,并且已经做了第一步。
童尧很不屑我的答谢,开口仍旧是不客气,“我以后一定会多和你们萧总联系,介绍些类似的工作给你,定然帮你走上你想走的道路,永远让人们对你的印象就是低贱的裸露与脱。”
我的笑容僵了一下,果然真的是童尧要找对机会各种针对我。
“谢谢童小姐照顾生意,但是您形容错了,裸露与脱和低贱无关,正如你说,这是职业素养,您打算捧我,我真是高兴地不行,黎可还在外面等我,我就不陪您了。”
我说完,拿起外套披在肩上就往外走,一边走,一边听到了身后童尧说道,“白飞飞,你真是下作的可以。”
我停住脚步,郑重的扭过头,无所谓的笑一笑,“童小姐,给您纠正个用词错误,免得语文老师生气,也许您刚刚用下贱,想要形容我出身悲苦倒也说得过去,但是下作这个词的意思是卑鄙下流,用在我身上不合适,我向来都是凭着自己的本事挣钱,不偷不抢,不坑不骗,也从来没有用过手段害人,更不会动自己的关系想方设法去给别人泼脏水,毁掉别人,这样说来,下作这词,您得掂量一下是您合适,还是我合适。”
我说完,没有再看童尧,便赶紧逃出了摄影棚,我怕我逃得慢了,童尧真得撕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