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亮先生?这是谁,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居然是南阳头号神算,莫非是一个隐士高人,专门隐藏在了司马家?”管义心中纳闷,却是也不敢再详细问询,怕涉及到司马家的隐私,到时候又从主公的口内“不小心”地探听得知,那就又罪过了。他却是不知苏亮的真实身份,而且其实这里根本也就没有按照苏亮的设计来挖,一切都只是碰巧罢了,却是管义一厢情愿了。
管义不再深究这个问题,而是将目光看向了陷马坑旁,还站着的那几名一脸木讷的士卒,他紧了紧手中的特制长刀,心中也是慢慢的开始兴奋起来,终于到了他的爱刀饮血的时刻了,可是他又不得不看护好司马泯,于是转头对着司马泯说道:“主公,我欲上前将那些还有战力的追兵全都斩杀,主公请一定跟紧我。”说着,他便是缓缓地将自己的长刀拔了出来。司马泯点了点头,蹲下身,在身前的陷马坑里,抽出了一把不知道是哪个倒霉的士卒掉落的长枪捏在了手中。管义看了看他,想到司马泯也已经是内劲一重了,就对付几个普通的士卒,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更何况,这几个士卒也是已经被吓懵了在原地。想来也已经没有多少的战斗力了才是。
管义刚要有所行动,身边一条身影却是先他一步,飞了出去,“破军·军突,哈!”司马泯大叫着,已经当先冲了出去。“军突”本来就是一招极迅捷的招式,司马泯虽然只有内劲一重,但是用出军突,也是飞快无比,比他平日里奔跑,要快了数筹不止,虽然不似他的大哥可以化成黑幕,但是气势上来讲,也是很强的,竟也是将管义震在了原地,“噗啪”司马泯一枪直接刺在一个愣神了的士卒的胸口,这个士卒只是一个普通的士卒,并没有修出内劲,本来就不是司马泯的对手,更何况,他之前还在发愣,被司马泯一击得手,鲜血也是汩汩顺着枪杆流出,直到他意识消失前的一刻,他都没有反应过来,只是在倒地之前,看到了一张略微带有一点震惊,但明显兴奋要多于震惊的稚嫩的脸庞……
司马泯第一次杀人,可是他却没有一点害怕,他出身在军人世家,从小就已经梦想着这一天的到来,杀敌,可以说是他从小就已经许下过无数次的愿望,对于他一个六岁的孩童来说,此时的杀人,是他实现愿望的一刻,就比如是一件期待已久的玩具,他终于在这一天拿到了,虽然这件玩具有点可怕,但是,带给他的欢乐,绝对超过了恐惧!
管义也是回转过来,一挺手中的长刀,刀尖直直向前,略微压低了自己的身子,脚踏弓步,全身内气流转,分别往刀尖与脚尖流去,略一蓄势,两脚尖同时用力,只听轻微的砰得一声,他也如同刚才司马泯那般,直接是如离弦之箭,直直得窜了出去,速度竟是比司马泯还要快了几分,哧得一声,特制长刀也是应声刺入了一个高纯军士卒的咽喉,鲜血直接喷洒了出来,顺着长刀的血槽流出,迅速蔓延了整个刀身。管义也是兴奋莫名,他当然早就已经杀过敌人,只是手上的长刀是第一次饮血,可他兴奋却不是因为这一点,而是因为,看到刚刚司马泯使用出的“军突”,他却是有感而发,其实他的长刀更契合枪法,而不是刀法,将枪法运用在他的刀法之中,显然效果更好,因此他也尝试着如司马泯那般,来了一个突刺,果然效果显着!他也因此抓到了这一丝丝的灵感,只要再稍加完善,必然也是一大杀招,比如运气的技巧,内气运用的总量,刀尖内气的带动等等,不过这都是之后要研究的了,现在他就是需要慢慢的尝试。
司马泯见管义也是不甘落后,当下怕他抢了自已好不容易得来的的杀敌机会,立马牟足了劲,拔枪再次杀向了另外的高纯军,此时,那些高纯军也都从呆呃中回过了神来,拿起武器,与两人激战了起来。
“破军·风止,呀哈!”司马泯又是大喊出声,然后高高跃起,顺势力劈而下,直接将手中的长枪砸在了一匹战马之上,只听战马一声哀鸣扑倒在地,马上的骑士也是滚落下来,被司马泯又是一枪刺死。司马泯的“气势司马破军枪”也是被他发挥得淋漓精致!
管义见此又是眼睛一亮,若有所悟,竟也是高高跃起,再顺势劈下,竟直接是将眼前的一个军卒劈为了两半,鲜血狂溅而出,洒满了管义一身,直有一股魔神再世的味道,管义此时心中也已是一片开朗,知道了自己今后的路,那该怎么走,就是多姿多彩了。
两人越打越是起劲,司马泯是第一次杀敌,心中兴奋,而管义则是因为在不断的摸索和熟悉自己的刀法,也是其乐无穷,不久两人就已经沉醉其中,浑不知,此时已经有一条壮硕的身影也是加入了他们的战团之中,正是刚刚奋力解决了几名红绫飞军后,急忙追赶过来的臧万。有了臧万的加入,战局很快就平息了下来,剩下的几名高纯军也是被杀得胆寒,此时又是不见了自家的主将,更不敢停留,拨马转身就跑了。
司马泯呼呼呼得喘着粗气,看着那跑走的数名士卒,心下略有不甘,直想追上去把他们都砍了,可是第一次杀人,有点用力过猛,现在一时间有些回不过劲来,气喘如牛。其实像司马泯这种情况,如果再打下去,恐怕他就要有生命危险了,他本来就只有内劲一重,等闲对付的七,八个人还是没有问题的,但是战场可不是普通的打架斗殴,那是要以命搏命得,他一个小孩子心性,当然不懂得这些,此时确实是内气使用过度,得好好修养了。
臧万赶到之时,却正好见到了司马泯有些乏力,于是立马挺戟就来给他解围,三下五除二就将这些高纯军全都打散了,此时战场还站着的就只有他们三人,臧万回头狠狠地瞪着还在回味自己刀法的管义,大声的骂道:“管子文,你忘了我的军令不成,叫你好好的保护好小公子,结果你倒好,带着小公子跑也就算了,还要大喊大叫,你安得什么心?到了这里,还要让小公子独自面对那么多敌人,你自己却在那里走神!嗯?你怎能如此蠢笨,莫非是吃了‘夜香’不成!”
管义听到臧万的大吼,立刻回过神来,跳起来跑到了司马泯的面前,大叫道:“主公,你怎样,你没事吧,属下一时疏忽大意,差点误了主公的性命,真是罪该万死!”说着,竟是当着臧万的面,直接跪倒在了司马泯的面前。
司马泯却是依旧在喘着粗气,嘴上却是笑呵呵得说道:“没事,没事,我好得很呢,刚才杀得太爽了,要不是他们跑得快,我还要杀呢!”说着,小胖子似乎是觉得站着都有些累,干脆就一屁股坐了下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