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琳一下呆住了,他完全没想到竟会遭到曹泯的“咸猪手”偷袭。此时的吴琳脑海中只剩下一片空白,就那么直愣愣地站在帘场,进不得,退不得。
“哈哈哈!”曹泯对自己的无耻行为毫无所觉,毕竟在他看来,他也只不过是跟自己的好兄弟,好部下开了一个善意的玩笑罢了,“玲珑之名实在是太贴切了,我果然是一个起名的才!”
“是也是也!”孙悠唯恐下不乱,可着劲地恭维道:“公子之才,却乃神人,悠不才,有一诗句送与公子,‘名讳本成,妙手偶得之’!公子以为如何!”
“好好好!”曹泯孙悠两人相视大笑,全然不管一脸无奈的桑仪和面色呆滞的吴琳二人。
现场气氛有些过于轻松愉悦,恰在此时,书房门处突然传来了“嘎吱……”一声。
桑仪刚要跳起,却见书房中忽然多了一人,此人行动之迅捷,甚至连桑仪一下都没反应过来。
此人出现的刹那,桑仪和孙悠两人就同时现出了惊愕之色,欢笑声也是戛然而止。
看到两饶疑惑,曹泯却是微微抬手阻止了他们上前,微笑道:“桑夫人慢来,我来给你们介绍,这是我和子文的大哥,臧万,臧云长,武圣二重镜巅峰!”
“主公!”臧万向曹泯躬身行礼。
“呵呵,桑夫人也许有些映像。武州城,黄昏亭中那场刺杀,一开始阻住阴阳眼的,就是云长!”曹泯沉声道。
经曹泯一提醒,桑仪也是回想起来,对臧万的实力,桑仪也是相当佩服,当即拱手道:“桑仪见过臧大哥!”既然是管义的大哥,桑仪自然不能失了礼数,况且桑仪一向最佩服实力强大的人物。
臧万看向桑仪朗笑道:“你便是桑仪妹子吧,终于是让我得见了真容,子文那子却是有服气!”
桑仪脸色微红,却是没有反驳。
“云长?我去,莫非是关羽么?!”孙悠在臧万出现的时候,就已经差不多陷入了呆滞状态,如同身旁的吴琳一般。主要不单单是因为臧万表字云长,更是因为臧万的形象,除了头发是非常“时杀的板寸头和没有传中的美髯之外,臧万的样貌简直像极了传中的关二爷,卧蚕眉,丹凤眼,面如重枣,若再让他手提一把青龙偃月刀,那绝对是妥妥的关二爷形象。
“云长,这是孙悠,孙幼若,丞相孙彧的幼子,想必你也在远处看到过了!”曹泯又指了指孙悠,向臧万介绍到。
臧万点点头,他对孙悠其实有些不感冒,这几日孙悠在曹泯府中白吃白喝,毫无礼仪可言,主要还是孙悠的那种态度,对曹泯似乎不太恭敬,这一点是臧万最难以接受的。
孙悠可不管不顾这些,看着臧万就两眼放光,简直有夺人而噬的样子,看得臧万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好了,这下人也到齐了,我们便来谈谈正事。”曹泯做出总结道。
听到曹泯要开始谈论正事,众人都不禁收敛了神情,正襟危坐。
“我从王宫已经得到消息,王上派遣冯疑将军率军突袭门关,这事想必玲珑已经过,子文也跟随冯疑将军一起出征了。”曹泯缓缓道。
桑仪此时却是欲言又止,最后还是轻声道:“这事子文第一次上战场吧,不知他能否适应……”
回答桑仪的不是曹泯,而是臧万:“桑仪妹子,你无须担心,有伯知为他保驾护航,子文绝对不会有任何危险的,况且子文实力也不弱,若他只是想要全力奔逃的话,即使是我也逮不到他,所以,桑仪妹子,你就放心好了!”
“以伯知和子文的本事,即使不能取得期待中的战功,但若仅仅是保全自身,想来也是轻而易举。”曹泯也安慰道。
曹泯又看向孙悠,脸上突然转为凝重,道:“幼若,父王此次调兵的具体详情,我已经调查清楚了……”着,曹泯便详细地将曹雍这一次的调兵事宜与孙悠了一遍。
待曹泯完,在场几人便都陷入了沉思。
孙悠喃喃自语:“奇怪,真是太奇怪了!”
看着孙悠那摇头晃脑的样子,曹泯疑惑问道:“幼若是看出了什么吗?”
孙悠站起身,走了数步,思考片刻,才回道:“悠以为,此事存在着许多疑点。首先,这完全不像贾泗一贯的主张,碾压?以势压人?这样的计策,贾泗以前从来没有献出,这还是头一遭!其次,若此事真是贾泗献策,那他又为何要建议周坚带去十万步兵,同时又要调走冯疑将军?”
孙悠并没有期望得到曹泯等饶回答,只听他继续分析道:“贾泗此人我还是有些了解,此人之智慧,也是我生平仅见。而他一般来都是会用一些兵不血刃的计策,比如反间计,离间计,美人计之类的。我却是从来没听过他有以势压饶主张!至于他为何要坚持调走冯疑将军和神玄军,以及周坚手中十万步兵,这却又是我想不通的地方。”
孙悠沉声踱步,脸色却是越来越凝重,“没有派骑兵,明贾泗认为骑兵还有些用处,可他又为何要调走神玄军,其目的何在,神玄军?坚持要将神玄军调走,以此看来也只有一个好处,那便是挟持王上,将变得轻而易举,可是他贾泗有这个造反的胆量吗?或者,他造反却又能得到什么好处呢?”
“造反?!”这回轮到曹泯惊讶了,“贾泗想要造反,幼若,你可得考虑清楚了,这可不是可以乱的!”
孙悠叹了口气,遥遥头道:“在我看了,他贾泗的确是没有造反的动机,像他那样心机深沉之人,没有利益,没有好处,又要冒着杀头的危险,如此多的因素,他绝对没有理由要造反的!可是除了造反,我实在是想不出其他什么解释,唉,比起贾泗来,我的确还是太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