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好,你先放手,放手!”郑墟是真怕了邹氏,这婆娘外表看起来谦和柔弱,实际上却是一个真正的母老虎,当然邹氏每每欺负的都是他,对其他人,却很是和蔼。
“哼!”见郑墟答应,邹氏这才愤愤地甩开手,冷哼了一声,一脸严肃地盯着郑墟,冷冷道:“说吧,若是不能让我满意,你知道老娘的厉害!”
郑墟无奈,揉了揉耳朵,只得在低头的时候,偷偷白了邹氏一眼,却不敢正面硬刚:“我说夫人啊,你又不是不知咱郑氏的情况,如此大事,又不是我一人说了能算的!”
“哼!”邹氏继续冷哼,她当然明白郑墟这话是什么意思,但实在是心里不甘,所以只得来找自己的丈夫撒气:“我不管,反正你得给我想办法!招儿如今都成了这般模样,你让我如何能够安心?”
看着邹氏那愤怒又焦急的模样,郑墟沉默了许久,只等得邹氏又要发难之时,郑墟才是长长叹了口气道:“我也不瞒你,其实此事,早几天前,就已经有了定论,是绍儿亲自下得令,你也懂得,我没法更改!”
“已经定好了?!”邹氏大惊,但看郑墟的表情,显然那答案是不能让她满意的。
“绍儿怎么说,你老实告诉我!”邹氏急道。
郑墟却没有直面回答,而是转身拿起了他刚刚一直在细看的那张信纸,交到了邹氏手上,无奈道:“你看看这封信,就知道了!”
邹氏疑惑,接过信纸仔细看了起来。只见信纸上写道:
“神凤中郎将郑兄勋鉴:弟前日率神武全军将士去往武州城巡游,却不料遇见贵公子强抢民女之事。也怪弟太过心躁,竟是一时冲昏头脑,又实在阻拦不住手下弟兄们愤慨之心,以至酿成郑氏分支全灭之惨剧!弟实在惶恐,罪该万死!然弟于混乱之中,奋力救得十余名郑氏幼童,以及被郑逸等人摧残的妇人八,九名,也算是不幸中之万幸!今弟特遣人将十余郑氏幼童护送回本家认祖,其余妇人尽皆送往其家乡修养。弟可保证,这些妇人绝不会吐露当日实情半句,以保郑氏名声!弟自知死罪可免,活罪难饶!待弟回都之后,自会请示父王,许我前往边境守关,还请兄原谅弟之罪孽!弟曹泯敬上!”
细细读完信笺,邹氏瞪了瞪眼睛,转头看向郑墟,怒声道:“此信中,曹泯未曾提上一句伤我招儿之事,你却拿它与我看作甚?!”
“唉,夫人,这还不明显吗?对伤招儿之事,曹泯是要赖得一干二净,你却又能拿他怎样?更何况,招儿之伤,也确实不是他曹泯手下人所为,而是新晋的江湖势力琴心雅阁所为,我等以此事问罪曹泯,却是没任何理由啊!”郑墟努力解释道。
“哼!与他没关系?鬼才信与他没关系!”邹氏大吼,却也知郑墟所言在理,只得继续寻找其他门路:“招儿之伤,我等皆知是因那曹泯而起,无论如何,我都要问罪于他!既然他不愿承认伤了招儿,但他却也承认了杀害郑逸一族满门之事,单此一项,砍他人头十次,都不足以抵罪吧?”
郑墟看了看犹如泼妇骂街一般的邹氏,却是苦笑一声,心中暗道,“妇人终究是妇人,但此事若是不与她明说,恐怕她是怎得都不会干休,只怕越闹越大!唉,也罢!”
郑墟拿起信纸,点了点上面,耐心地道:“夫人可见过信上曹泯所提及的十余名族中幼童?”
邹氏一愣,随即不悦道:“我何曾见过!但曹泯说是将他们送来,或许还在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