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黄昏时分,吃过晚饭后,所有青壮年男子都背着枪和简单的干粮,顺着尧甜甜他们中午捡菌子的小路上了山。
妇孺和老人们都沉默的跟着走到山脚,却没有人流露出悲伤的神情。
直到看着这支最小的十四岁,最大的五十来岁的男人们组成的百人队伍翻过山头不见了踪影。
女人和老人们脸上才挂上了些悲凄的表情。
这一晚,打地铺睡在竹楼上的尧甜甜和博越,看着摇曳的油灯也久久难以入睡。
生活在和平安定的地方,战争这样的事情,离他们原本的生活实在太遥远,他们也想象不出其中的残酷。
但是对于村里的老幼们来说,这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
这几天过后,他们也许会失去父亲,也许会失去兄弟,也许是儿子。
也许,他们会活着回来,这样他们以后就可以过上丰衣足食,而且不用担惊受怕的生活。
为了孩子们以后不用再吃他们吃过的苦,这一切,在他们看来都是有意义的。
清晨醒来,听见外面鸟鸣啾啾的声音,博越看向半截竹墙外的尧甜甜。
她还熟睡着,从竹墙的缝隙里透进来的阳光照她的下巴上,如同一件精致而鲜活的雕像。
看了几分钟后,博越微扬着嘴角穿上外衣轻手轻脚出了门。
尧甜甜醒来的时候已经十点多,博越看样子应该是去田地间走了一阵回来了,鞋子上沾了些黄色的泥巴。
尧甜甜斜倚在竹门上,看着两个十八九岁,正悄悄躲在树后面偷看博越的漂亮女孩,突然觉得自己没法喜欢上博越真是件令人感到遗憾的事情。
以他这样的长相,性情和家世,是真的值得女孩子托付一生的吧。
感觉到身后的目光,博越转身微笑这看向尧甜甜:“甜甜,下来我带你去地里走走,我刚刚去探路发现了个好地方。”
树后的两个女孩顺着博越的目光,看见小楼上的尧甜甜,才发现她们的举动都被这个好看男孩子的朋友看见了。
俩人瞬间羞红了脸,蒙着嘴朝村里跑去。
尧甜甜慢慢走下楼去,冲博越打趣道:“你也太招人了,去哪都引得大姑娘小媳妇都出门偷看你,我妹给我打电话说你在我们村都火了。”
博越嘿嘿笑道:“那是啊,就你不识货。”
说着,博越晃了晃手上拿着荷叶包着的东西:“关师傅正在那里烤东西,特意让我回来拿点作料喊你一起过去的。”
俩人到小楼后面的一个山包上时,关师傅刚好把早上逮的兔子烤到九成熟。
博越抽了抽鼻子小跑过去,把盐巴和当地特有的一种作料递给关师傅:“真香,我好多年没在野外烤过东西吃了。”
等作料撒上,又烤了几分钟后,关师傅拿出俩人之前摘好的芭蕉叶铺上,用小刀一片片把兔肉片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