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计划去做。”海天泽从那堆礼物中翻出一瓶蓝色包装的饮料，用力扭开了它。

“你小心。”李奥的声音变低了。

“把后面追车的甩掉后，直接往廖凡那儿去。”

“知道。”李奥点了点头，加快了速度。

海天泽看着手中的蓝色饮料，深呼了口气，喝下了一口。

…………

小区附近的一家咖啡店中，杨若沼正和陈青烟相对无言地坐在那里。

“怎么突然约我出来？”杨若沼先打破了沉默，轻声问道。

陈青烟忸怩地坐在那里，紧张地不停舔着嘴唇。

“为什么对着我也要这样啊？”杨若沼忍不住笑了：“我们已经见过这么多次了，你不是该习惯了吗？”

陈青烟抬头看她，眼神却始终躲闪着。

“若沼。”她小声叫道。

“嗯？”杨若沼立刻竖起耳朵。以陈青烟的性子，主动邀请她出来喝东西，那绝对可能是出了天大的事。

“对不起。”陈青烟低下头，颤抖着声音说。

“为什么突然道歉？”杨若沼有些疑惑。

“你帮了我，可是我……我却害你差点被淘汰。”

“什么？”

“那瓶饮料，我，我……”陈青烟放在膝盖上的拳攥的死死的：“我知道，里面有安眠药。”

安眠药？！杨若沼瞪大了眼睛。她不是低血糖吗？

“我不是故意想害你……不对，是故意……不对，不是故意……”陈青烟自顾自地纠结了起来，她的大眼睛扑闪扑闪的，没一会儿就掉了眼泪：“若沼，我跟你坦白……我，我被杜良曦收买了。”

“？！”接连的爆炸消息让杨若沼有些反应不过来。这都哪跟哪儿？什么安眠药？什么杜良曦？

她没有说话，只得安静地听陈青烟说。

“海选那天，我刚刚出来，就有一个男的拦住了我，他说我一定会晋级比赛，然后让我多注意你和那个海天泽。我很害怕，因为我根本不认识他，我也不想理他，但是他告诉我，他会给我报酬，而且当场就拿了很多钱出来，我没见过那么多钱。”

陈青烟吸了吸鼻子，小心翼翼地打量着杨若沼的反应，见对方还处在震惊中，这才敢继续说下去。

“我独自一人在北城打工，住在狭窄的群居房里，那些钱，我好几个月都赚不来，所以我就答应了他。50进30前一天晚上，有人给我打电话，让我给你一瓶掺着安眠药的水，这次的报酬更多，我……我没忍住……”

听到这，杨若沼终于理清了头绪。比赛那天，她昏倒在舞台上根本不是因为低血糖，而是喝了陈青烟送给她的饮料。

“那瓶水是你事先带着的？”她的神情冷了下来。

陈青烟点了点头：“我犹豫了，真的，你早上在卫生间帮了我，我特别感谢你，我觉得我不该继续这样对你，可是……可是……”陈青烟捂住了脸。

虽然很气愤，可是关于对钱的渴望，杨若沼是感同身受的。她选择了沉默，继续等待陈青烟的下文。

“看着你昏昏沉沉地在舞台上表演，我很愧疚。救护车带走你之后，我也一直在纠结。昨晚我一夜没睡，想了很多，我不能继续以怨报德下去了，真的很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