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餐露宿几天后爷俩儿看到了北京的城门.
接近城门人逐渐多起来,赶车的,骑马的,挑担的,叫卖的,进进出出热热闹闹,一派繁华景象。
连带的张嘉心情大好.
“姥爷,我们快走吧,你知道我爹住哪吗?”
“你爹上京投奔他的一个远房哥哥,在西城是个驴户,咱去了打听打听。”
姥爷取下胡琴拎在手里。
“丫头,快晌午了,进了城咱先找个酒楼唱几曲儿,挣几个大子,下晌午去找你爹。”
唱几曲?
张嘉被这个闷雷击的目瞪口呆。
老天爷你费这么大劲儿把我弄来,是让我来搞笑的吗。
从小我五音不全,唱一首歌没一句能在调上.
你让我来以卖唱为生,你是想告诉我穿回去的方法是饿死是吗。
紧皱着小眉头看着一脸憧憬的姥爷.
“姥爷,我不想唱曲儿,咱找个别的营生行吗。“
姥爷两眼寻找着街面的买卖家,回了她一句:“嘛营生,没找到你爹咱爷俩不能分开,姥爷去当力巴,京里拐子拐了你咋办。”
张嘉连忙点头,这人生地不熟的被拐了可就惨了,还是唱曲儿安全。
唱就唱吧,只要他们敢听我就敢唱。
想想第一次上解剖课,还有什么可怕的,我是大名鼎鼎威震全班的张屠户。
当时全班无人敢第一个上台,是我第一个上去动刀的。
虽然下来时教授告诫我,你未来是名医生不是屠户,但是张屠户的外号不是白得的,结业考试我是最棒的。
给自己做了一个充分的心里建设,找个旮旯换了件干净褂子,重新绑好辫子,掸干净裤子上的灰。
挺起小胸脯,张嘉信心满满的说:“走,姥爷,咱唱曲儿去。”
状元楼,把街角上下两层的门面,酒菜的香味传到了街上。
就这吧,一个大子把行李物件寄存在门外小摊上,一个大子买通小二进了酒楼。
进去没有三分钟就被小二请出来了。
“唉唉,你别拽呀小二哥。”
店小二一手拎着张嘉的后脖领子,一手推着步履踉跄的杨老汉往外边走边说:“你们胆子也忒大了,这样也敢出来唱曲儿,就您闺女呐一嗓子,好家伙,就跟呐踩了鸡脖子似得。算你们运气好,今儿楼上客人胆子大,换个主儿茶壶早扔下来了,快走吧,再别来了。”
把这爷俩推出大门,小二迎着客人进去了不再理会他们。
站在街上张嘉苦着脸看看天,心中纳闷,我今天唱的挺好啊,这身体的嗓子不错没跑调,我正高兴呢,怎么就撵出来了。
突然耳边响起炸雷,“你说你介倒霉孩子,你唱的那叫嘛玩意儿,嘛叫死了都要爱,山上的狼嚎的都比你好听,你知道不,你可气死我了。”
抬头看到姥爷气的发绿的脸,张嘉马上给自己编了一个理由:“姥爷,姥爷您别生气,我是想着唱一个一开口能吸引他们注意的,我一着急一紧张就想起这么一句来,要不我换个曲儿再去试试。”
扭身就要往回走,被姥爷一把抓回来,“算了,不唱了,找你爹去吧。”
爷俩取了行李物件顺着街往前走,张嘉情绪低落也没心思逛景了。
是我忘了古代人的审美观,要是唱青花瓷没准不能被撵出来还能给点钱,这可倒好,一个钱没挣到还搭了两大子。
跟在姥爷身后一路无语,默默地做着批评与自我批评。
走着走着顺风刮来一阵药香,张嘉眼睛一亮,这有医馆药店?
虽然自己是外科医生不懂中医药,但是想到医院还是倍感亲切。
往前紧走几步,眼前是四开门的药铺,门头上黒匾金字,回春堂。
往里面看,靠墙一面药柜,两个伙计在忙着抓药,一位四十来岁的坐堂医在看诊。
旁边条凳上坐着三位待诊的患者,生意还不错。
抬腿往里面走,杨老汉一把没拉住急的直喊丫头快出来。
进门的时候张嘉就想好了,在药铺当学徒,管吃管住还能学到中医药知识,不管以后能不能回到现代,这都是难得的机会。
扒着药柜喊伙计,“小二哥,你们药铺招学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