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吧。”
掀开草帘子,众人,“哦。”的一声惊呼。
刚才天黑,盖着草帘子没瞧见,这人身首离了一半,满脖子满脸都是血。
张嘉掏出巾布,一个健步上去将他头部盖住。
正在这时,只听窗户那边传来??的呼哨声。
张嘉顿时头皮发麻,汗毛倒竖,顺着汗毛孔飕飕地往外冒凉气。
壮着胆子喊了一句:“谁呀,都这时候了就别配音效了。”
杏儿跟大虎抱成一团,两人在那抖的筛糠。
一个胆大的伙计举着火把照了一下窗子。
原来是窗上的破窗纸,被风一吹发出的声音。
找了根棍子将窗纸全部划掉,这下行了。
郎中安慰大家:“都别怕,咱们是郎中,为的是治病救人,人家洋人学医术都是这样学的,现在听丫头的。”
一堂课上了一夜,直到天亮,大家伙都还是精精神神的,机会太难的了,每个人都很珍惜这次实践。
天亮了,郎中叫大伙去院子里歇一会儿。
自己跟张嘉商量。“这怎么办?缝起来入殓?”
张嘉瞧瞧大伙。“这机会太难得了,大伙能不能再坚持坚持?”
大伙听后,都点头说能坚持。
张嘉问大家:“用不用给你们弄点吃的喝的?”
大伙一口同声的说不用,好家伙,这谁吃得下去,几天不吃也不能饿。
歇了一会儿继续上课,到了下午,有现在的时间三点多钟。
郎中宣布这次教学到此为止,大伙把尸首细致的缝合。
郎中出钱,让伙计去买了一个狗碰头的薄板棺材装殓,就葬在不远处的乱葬岗子。
也不知道姓名,郎中做主,在坟头立了块无字的木板。
全体师生三鞠躬,用带来的酒浇奠一下。
仪式完成,趁着天没黑透,所有人跑步回城。
当天晚上回家,老乞丐挨个考问,昨晚去哪了。
我说怎么让我跑腿去买驴肉呢,合着是把我支走,你们跑了。
老乞丐恨自己干嘛没跟着,他们一定是干什么去了。
越想越勾心,抓着张嘉不让走。
“丫头,跟爷说说,你们到底干嘛去了,你要不让我知道,我这心里痒痒。”
张嘉真是拿他没办法,这是老小孩。
“我跟您说,您可得保密,就您知道为止,不能再传出去。”
“你放心,你不让说的事,爷没往外说过。”
张嘉拉着他走到院子里树下,小声跟他学了一遍。
老乞丐面目严肃,沉思了一会儿。
“这事可得做的隐秘,不能再让旁人知道,尤其是那个举子。”
张嘉眯了一眼,说:“您放心,举子要是知道了,就等于全京城都知道了。”
老乞丐点下头,丫头火眼金睛,能识人,这他就放心了。
再有教学老乞丐也不问了,早早回家跟丫头姥爷喝酒。
冰食不做了,姥爷闲着学做卤肉,白天在医馆门外卖,剩下的晚上跟老乞丐喝酒,小日子过的挺惬意。
一日,姥爷正在医馆门口守着一篮子卤肉等买主,老太监拎着两个篮子过来了。
“杨爷,您吉祥。”
两人只见过一面,姥爷一时没想起来他是谁。
“您是?”
老太监回道:“我媳妇生孩子,去庄子上住的那位。”
姥爷想起来了,是有这么一位。
“想起来了,您贵姓?”
“免贵姓曲。”
“曲爷,您这是进城办事?”
“我们一家跟着张兄弟回来的,他媳妇过阵子该生产了,想着回城,捎带脚儿带着我们一起回来。这是庄子上产的稀罕物,说是给郎中的,我帮着送过来,顺便跟小郎中说几句话。”
“那您快里面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