栓子婶要去做饭,老王爷摆摆手。
不做了,人刚回来,心也不平静,叫酒楼送菜码。
栓子婶应着去厨房烧水,伺候姑娘们洗簌用。
烧着水想到去晦气,进屋问大伙哪有橘子树,要点橘子叶煮水去去晦气。
大伙一时想不出来,京里种橘树的少,这橘子叶不太好找。
郎中犹豫的问了一句。
“她婶子,我那有陈皮,你看成不成,橘子皮做的。”
张嘉拉着长音喊了一声:“爹,您那不是洗澡,您那是熬酸梅汤。”
一屋子人哄笑。
郎中也觉得这味药用的不是地方,讪笑了一下。
“你这丫头,什么话到你嘴里都可乐。”
吃过饭,老王爷问柳姑娘:“你家住哪里,怎么被拐子拐去的?”
柳姑娘当即红了眼圈,几度哽咽。
“回王爷,我本是家中独女,父母疼爱,略读些诗书,父亲年岁高,去了,留下我母女二人过活。不料一场病,我娘也去了,我跟随奶娘。谁知奶娘家里有个不争气的奶哥哥,赌输了钱便逼着我们拿钱,给了他几次,越发的厉害,这次欠了别人的赌债又来要银子,我没有银子给他,他就偷偷找来人牙子把我卖了。”
世上还有如此混账的东西,这是老王爷今年听到的最可恶的事。
一拳砸在桌子上,怒道:“岂有此理,告诉我他住哪,我断了他的腿。”
柳姑娘走过来深施一礼。
“请王爷息怒,那奶娘待我极好,若是断了她儿子的腿,她的日子也没法子过了,他既把我卖了,我与他们便再无瓜葛,请王爷饶了他们吧。”
张嘉听着不干了,你这算什么,舍己为人也不你这样的。
愤愤的说:“他都把你卖了,你还饶了他,要是我,我现在就去磨刀,亲自卸他一条大腿。”
在场的人都点头,这话他们信。
留下无家可归的柳姑娘,张嘉犯愁了。
家里实在是没地方安排,转着圈的看看家里这些人,重点落在老王爷身上。
老王爷不能好说话,不好说也得说,万一老王爷这次深明大义了呢。
凑过去商量商量,“老爷子,跟您商量个事。”
老王爷一抬眼皮,“甭打算撵我,谁爱走谁走,爷在这住着舒心。”
这老爷子怎么这么死心眼呢,不成,还得劝。
“您瞧您这话说的,这要不是柳姑娘没地儿住,我也不能跟您开这个口不是,您说您家里高宅大院的闲着,跟我们这小门小院的挤,那不是浪费吗。”
“你要是觉得浪费,让他们搬王府去住,咱爷俩在这住。”
老王爷铁了心了,好不容易找到这么好玩的地方,想撵我走,没门。
你有千条妙计,我有不忘初心,爷倒要瞧瞧谁敢撵爷。
张嘉一扭头,懒得理你了,不讲理加赖窝子。
看着眼前这些人,心里盘算,只能让曲爷一家搬出去了。
走过去跟曲爷商量。
“曲爷,您瞧这柳姑娘留下,也没地儿安置,要不您先去新医馆咋样,那给您单留的小院,两间房,不用新家具没什么味道。”
曲爷听后点头,“成,我还琢磨着,是不是回我那院子呢,要这样我们先搬过去拾掇着,等你开业,我们正好留下帮工。”
“您也不用着急搬家,先去那面收拾收拾,收拾好了再搬,这些天让柳姑娘先去医馆挤挤。”
安排好,郎中两口子带着柳姑娘回了医馆。
早起跟往常一样,收拾好要去医馆。
杏儿提醒,“咱还去医馆吗?昨儿你小哥不是说要咱们在家禁足吗。”
张嘉满不在乎地说:“咱们出不出去他又瞧不见,咱去了也不出医馆,丢不了,再说从你丢了这些天医馆都没正经开,赶紧去瞧瞧吧,耽误病人可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