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上九天歪着脑袋看向蹲在他面前的杀爵,依旧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笑意却不达眼底。
“你们凭自己的努力一步步从末等班爬上来,这不能说明你们能力有多强,只能说,你们资质愚鲁。那么多年才上了青琉五班,难道你们一个个都不觉得羞愧丢人吗?”
“说的倒好听,如果换做你们有能力可以走府主的后门,估计一个比一个跑的快,现在这么说,还不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何况,我能走后门,那证明我有那个走后门的本事,你在班里敢这样颐指气使不仗的也是你的家世?”
杀爵一时语塞,月上九天说得句句在理,竟叫他不知该如何反驳。可若是就这样保持沉默,岂非要让人觉得他怕了这小鬼。
对错事小,面子事大。
更何况刚才月上九天还当着丹蔻的面将他打了回去,这面子怎么也得找回来,不然以后他还怎么在班里立威……
“你了不起,那就让我来验一验,摩泷夫子给你测的时候有没有放水——”
敖涉恶狠狠地握紧拳头,一个箭步就直往月上九天的天灵盖捶去,语气猖狂得仿佛看到了月上九天被他打的七荤八素的场景。
月上九天看着那呼啸而来的拳头,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陡然从他身上散发而出,睥睨的眸子,冰冰冷冷的眸光,这是魔皇之子的眼神。
“好弱……”
硕大的拳头在月上九天目前一寸停下,月上九天轻而易举的握住他的手腕,明明是那般纤细的胳膊,却仿佛怎么也折不断的钢筋,任凭杀爵使出吃奶的劲,也无法再往前挪动一分。
一滴冷汗从杀爵的额角流下,他对上月上九天稚嫩却凌厉尽显的眉目,不知为什么有一种要跳出胸腔的恐惧,天生的血脉差距,让他心里的不安快要破土而出。
这种感觉,不和月上九天正面对上,是完全体会不到的。
脑海中突然涌来经久的黑暗,杀爵还没反应过来,被救月上九天整个人举到空中,然后实实在在的砸向不远处的讲台。
乒乒乓乓的声响让所有人的心脏跟着猛然一跳。
瘫倒在地的杀爵无力的蜷缩着,只感觉仿佛有火焰在燃烧一般,身体的每一部分几乎都在颤抖,强烈的剧痛,犹如藤蔓攀援,越来越多。这疼痛虽然不会伤筋动骨,但是对于以身体强悍着称的狼族来说,也有他好受的了。
月上九天的脸庞俊朗而干净,他带着清澈的笑容,却是令人不寒而栗的恶魔。
“这么简单的一击都躲不开,灵阶弟子也不过如此吗。”
月上九天懒得看这些人此刻的表情有多么精彩,脸上尽是讥讽,“你们让我滚出去,可我看,你还是先弄清楚自己该不该滚再说,你们不想在这里上课可以出去,但是把我赶出去的后果,你们可承担不了,”他意味声长地指着杀爵,“就算你是也一样。”
杀爵颤颤巍巍地从地上爬起,瞬间燃起的暴怒仿佛要将空气都点燃。
生平第一次,他被一个小鬼弄得这么惨,如何忍?不能忍!
“老子今天……”
“上课了,你们这是在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