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爵很得意,因为那一天月上九天确实是挺惨,当天晚上回去后,他就又和自己的狐朋狗友开始计划进行下一次的整蛊。
所以当第二天月上九天看到自己被划得稀巴烂的桌椅时,他一点都不惊讶。
谁干的,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
耳边似乎还听到了那些人得意的窃笑,月上九天嘴角勾了一勾,椅子上被涂了透明无味的胶水,抽屉中被塞了刀片……这些套路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已经玩腻了,这些人却想拿来对付他,呵,既没新意,又没创意!
“干嘛,想打架?”
杀爵看着走到自己面前的月上九天,从鼻子里哼着气。
月上九天脸上的笑意诡秘莫测,抬起拳头,杀爵因以为他是要堂而皇之的跟他动手,立刻摆出防御的姿态。
月上九天的力气他是领教过,完全不是对手。
一阵旋风扫过脸颊,没有意料中的拳头,只闻木头断裂、咔嚓作响的声音,杀爵的课桌——碎了个稀巴烂。
月上九天往自己的手背上吹了口气,然后指着杀爵的鼻子,姿态端的比纨绔子弟还要纨绔子弟。
杀爵刚想发飙,反被月上九天抢先一步控制了话语权。
“我知道你们看我不顺眼,不过就是因为我是以不正当方式入学的新生。可是你们有没有听说过,我和我父亲来的时候,府主可是亲自迎接,我父亲走的时候,又亲自送了很远……这其中关系,有脑子的都能猜的到吧!你们不怕得罪我,也不怕得罪通天府主吗?”
他这一句话说出来,周围的人全愣了,心中同时咯噔了一下。几个人对视一眼,面面相觑,都从彼此的眼神中读出了迟疑和懊恼。
“你和我们说这个干什么?难道就因为你和府主有关系,我们就要对你点头哈腰,毕恭毕敬吗?”
杀爵双手抱臂,眉毛上挑的弧度尽是不屑。
月上九天摊了摊手,事已至此,所有人都知道他是个走后门的,那他也不怕拿身份来说事了。毕竟百斯川确实是他的世叔,这是事实!
而事实是可以利用的,这个身份,刚好可以拿来做他耀武扬威的资本。
“我的意思是大家相安无事最好,如果你们一定要拼个鱼死网破,那这个后果,你们可承担不了。你们也知道我的靠山是谁,就算到时候大家动起手来,府主心里向着我,吃亏的就一定是你们。”
“好好想清楚吧……”
月上九天背身离开,尾音渐渐消失在风中,余下的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他的一句‘那这个后果,你们可承担不了’,让所有人都心中忐忑。
他们都知道月上九天和府主关系非浅,否则,怎么会让他不用考核便直接进来。能让府主坚持了那么多年的规矩说破就破的人,绝对不是简单的朋友关系。
那个新生到底是什么身份?这个问题萦绕在众弟子心中,挥之不去。
或许是因为月上九天的话起到了效果,或许是因为他的努力终于让夫子和其他学生看到了他的实力,接下来的日子里,也不再有那么多的人针对他,有的人甚至开始和他嬉笑调侃。
其中当属丹蔻,对月上九天最为熟络,嘘寒问暖不说,有心人都看得出来,她对他的关照似乎有些过头了。
月上九天似乎也看出了一些端倪,于是他开始避嫌。
说讨厌她,倒也不至于,只是他从小就因为长得好看,出身高贵被魔界宗亲使出各种法子的往他身边塞童养媳、定娃娃亲什么的,所以自小月上九天便对女生有严重的心理阴影,他不太喜欢接触她们,尤其是对他有好感的女生,更是能避则避。
当然,零除外,因为在他心里,那家伙就是一个披着幼女外皮的男人……更确切的来说,是个历尽沧桑的老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