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煦的日光中和了冬天的暖意,给世界渡上一层暖暖的金色。
关上的窗户被人从外面推开,灌入的风扬起窗边的纱幔,窗帘后面,冒出一个雪白的小脑袋。
“这里有九天的气息,应该就是他的房间吧。”
手臂长的小狐狸从窗台上跳下,迈着小短腿打量着房间的布置。看到那张大床时,它欢呼一声,一鼓作气地扑了上去,心满意足地在上面打着滚。
“好软啊~看来九天的日子过得还不错嘛……”
水灵灵的狐狸眼转了转,它钻到了被子里面,把身体团成一团。
“等九天回来的时候,我再突然冒出来,给他一个惊喜!”
小狐狸算盘打得溜溜响,却抵不过层层蔓延上来的睡意。
这些天它走了不少路,累坏了。此时舒服的大床,柔软的被子就是最好的催眠曲,无形的力量将它的眼皮往下拉……
它打了个哈欠,“好困哦,还是先眯一会儿会儿、一会儿会儿……”
屋子归于寂静,除了打开的窗户和床上凸起的小疙瘩,一切还是和原来一模一样。
百斯川帮月上九天把身上的绷带拆下来,看到他身上只剩下淡粉色的疤痕时,也不禁感慨地倒吸了一口气。
“这才一天多的时间,焚狱业火造成的伤势居然就差不多痊愈了!”
怪不得月上卿鸿说他那家小子皮糙肉厚,耐操。
这仙魔之体的修复速度简直是逆天啊!
普通人被焚狱业火烧伤,哪怕只是一点皮,没十天半个月的都下不了床。这小子竟然一天就又能活蹦乱跳的,怪不得仙魔之体人人垂涎呢……
“其实多亏了零,她昨晚给我上的那些药都是千金难求的好药材,敷上后就立竿见影。”月上九天的双眸深邃且柔和,带笑的嗓音有种直击人心的俘获,“那家伙,还真舍得……”
“别说了,我都要酸了,对我这个义父就没见这丫头有这么大方。”
百斯川酸溜溜地拆开月上九天肩背处的绷带,穿琵琶骨后留下的伤口要比其他的伤疤痊愈得慢一些,伤口看起来还是有些狰狞,但是里面的肉应该都长得差不多了。
“伤口恢复得不错,不过药还是要继续敷啊!”
“嗯,都听世叔的。”
月上九天乖乖地任由百斯川将药粉均匀撒在他的伤口处,这幅听话的乖宝宝模样,倒是与之前那个叛逆不羁的男孩判若两人。
药粉抹开的时候带着凉意,还有些微的被蚂蚁啃食般的刺痛,不过比起被焚狱业火灼烧的痛苦,这点痛对月上九天来说就像挠痒痒一样。
“九天,世叔让你受业火之刑,你有怪过我吗?”
百斯川的声音从后方传来,带着点点愧疚和试探。
月上九天随风飘扬的额发下,眼若秋水,眉目如画。“一开始当然是恨得牙痒痒。但是后来零跟我说的那些话,却点醒了我。”
“哦~她跟你说什么了?”
“她教会了我一个为王的道理。”
说着,月上九天便扬起一个可以驱散任何阴霾的明媚笑容。温柔的呢喃一点一点的构造出一个有关春天的故事,让人暂时忘却了眼前的严寒。
“我总有一种感觉,只要跟零在一起,我就永远不会走偏……她就好像启明星一样,永远闪耀,照亮自己,也照亮别人。”
羽青轲也一定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会那么喜欢零的吧?
只要看到她,听到她的声音,就会不由自主地被她身上的光芒所吸引,所感染。
听到这话,百斯川的神情里满是自豪和得意,鼻子都快翘上天了。
他就知道,让零和月上九天住在一起准没错,看看这不服管教的混世小魔王,已经在她的感化下“从良”了。
还有谁,他就想问问——还有谁能抵挡住他家女儿的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