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淼淼楼主的眼光真是好，瞧这小模样儿长好标致啊。倘若好好调教上几年，啧啧，肯定不得了，一定是你们涟漪楼又一红牌。”

凌泽似无意般瞥过杨门郎托着姚清沐下巴的手，眸中凌厉之光一闪即灭，扭动腰身，娇笑着上前，用自己的身体挡着杨门郎与姚清沐之间，不易察觉地用手指捅了姚清沐一下，“听到没有，杨门郎在夸你呢。”

姚清沐明白他的意思，不露痕迹的后退了几步，低头行礼，“多谢杨门郎……”

凌泽故意嗔怪道：“哎哟，太不懂规矩了，杨门郎莫怪。”

杨门郎被凌泽挡了视线，依旧不死心地侧着身子，眼珠意犹未尽继续盯着姚清沐，“无妨无妨。”

凌泽又斜眼看了一眼瑞明，瑞明立马从袖子中摸出一大锭银子，塞进杨门郎的手中。

“杨门郎辛苦，这些就给兄弟们喝茶用。”

银子在手，杨门郎才将目光收回，掂了掂那锭银子，面上露出喜色。

“那就谢谢淼淼楼主的好意了，来人，放行。”

“哪里哪里，杨门郎记得有空来涟漪楼听曲儿喝酒……”

马车缓缓启动，终于有惊无险地进了城，姚清沐长吁一口气，拽起袍子下摆，将刚才杨门郎摸过的下巴擦了又擦，又狠啐了一口，“这些个贪官污吏真是胆大包天。”

都城城门口，天子眼皮子底下，他们都敢如此明目张胆地收取贿赂，不想也知，那些天高皇帝远的地方会是怎样的糟糕境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