郊区的洋房中,壁炉里的干柴烧的刺啦刺啦响,火苗蹿得正盛。
她仰躺在落地窗边的地毯上,旁边放了一摞书。
阮舒一边查书,一边跟陆星难聊着天。
陆星难回剧组继续拍摄,过了今晚,河若温的新戏便要杀青了。
阮舒看着微信聊天框,瞧着那条新进来的信息,蓦然笑了。
陆星难说:“我看后天的日子挺好的,不然我们那天领证吧。”
阮舒翻开手机日历,后天是11月27号。
阮舒打字回复:“这日子好在哪里了?”
又不是什么重要的节日,也没有什么值得纪念的,实在算不上什么好日子。
不久,陆星难发消息说:“我以前不是跟你说过衡大的许愿池吗?11月27号那晚,我在许愿池边许了愿。”
同样的,在四五年后的今天,愿望成真。
阮舒盯着这条消息琢磨了很久,她的呼吸起起伏伏,透过屏幕,都感到一丝紧张。
窗外的雪缓缓地停了,院中的小树林的石子路上,让满满的白雪覆盖住。
白月河的周边都是厚雪,这边离马路有段距离,门前雪都需要自己清扫。
门外有人走进来了,他弯着腰,掀起透明的门帘,椭圆形的针织帽下,有着一张白里透红的面孔。
他左右看了看,小店内人很多。
李骆辛随便找了个地儿坐下,后面的座位正巧是背对着他的祝嘉嘉。
老板娘拿着小本子又走出来,见到李骆辛,连忙寒暄道:“李先生,您今天有空过来了。”
听到“李先生”这个称呼,祝嘉嘉的眼神微微怔了怔。
李骆辛按照以前的喜好点完餐,老板娘稍稍低下头,压低声线说:“李先生,您后面有位姑娘,是您之前经常带过来吃饭的。”
李骆辛脱下帽子,刘海下的眉,悄悄地扬了扬,他颔首道:“好,谢谢,我知道了。”
他轻微转动了一下脖颈,余光之内,瞥见她放在卡座上的衣服。
不一会儿,门口又进来一人,他包裹的严实,口罩围脖样样不落。
他直接走到祝嘉嘉的对面位置上,半脱下口罩,板着个脸。
店内的声音十分嘈杂。
瞿梓熠说:“祝嘉嘉,你不是说李导的这部戏我能入选的吗?怎么我今天试镜完了以后,人家却通知我没过。”
祝嘉嘉自己从冰箱拿了瓶啤酒,“瞿梓熠,我可没说过你一定能入选,李骆辛他选人的标准高,我身为经纪人只能帮你提供机会,但是把握不把握得住,跟我没有关系。”
瞿梓熠听了,心中怒火中烧,“祝嘉嘉,你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叫跟你没有关系?这关系到我的前途。”
祝嘉嘉冷笑着,语气也不似往常那般温和,句句带了刺,“瞿梓熠,你的前途你自己去争取,以后这些事,我都不会再帮你了。”
说完,祝嘉嘉拎包走人。
然而瞿梓熠追了出去,他拽住祝嘉嘉说:“那分手吧。”